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誘惑的年代,個人情感也好,事業發展也好,常常會受到來自外界的誘惑,時不時撩撥著那一顆顆不安分的心。
“忠誠”是那么的寶貴,不論對于企業老板,還是家庭的伴侶,無不渴望對方對自己忠誠。
可“忠誠”又談何容易?
“忠誠”一個月,“忠誠”一、兩年或許不難,難的是“忠誠”十年,乃至一世。
一個人愿意一生“忠誠”于某項事業,一定是因為他(她)愛,發自內心的愛;
一個人愿意一生“忠誠”于某個伴侶,一定也是因為他(她)愛。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思考,開口便提“忠誠”有必要嗎?還是我們高估了“忠誠”的重要?
在企業里,為了實現員工對自己的“忠誠”,有些老板通過不斷給員工“”,運用愚民政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自己的創業艱辛,規劃未來的美好藍圖來控制員工的思想,以各種方式向員工傳達,“你必須對我忠誠,對我的企業忠誠”,以及“如果你不對我忠誠,你將會有什么后果”等等。
老板們一邊揮舞著大棒,一邊喂食著胡蘿卜。
可我們不難發現,這種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方式在企業里已越來越不管用,員工們嘴上不說,心里卻會想,“我憑什么忠誠于你?”
在生活中,為了實現伴侶對自己的“忠誠”,有些人不惜限制伴侶事業的發展,有些人肆意翻看伴侶的手機信息、查詢來電號碼,甚至跟蹤伴侶,無所不用其極的控制對方。
最后,卻發現此類方法會將伴侶推的更遠,就算最后婚姻是勉強維持住了,卻是同床異夢,貌合神離,再無默契可言。
有些職場人在離開了曾經任職的某家企業后,抱怨連連,后悔不迭,在各種場合述說自己的不該:當初真不該進那家企業,白白浪費我幾年的好光陰,如今卻一無所獲。
有些人在與曾經如膠似漆的伴侶離婚后,更肆無忌憚的侮蔑對方,述說對方的種種不是,往對方身上潑臟水,毫不念及半點當年的情分,怨自己瞎了眼,愛錯了人。
可當年他們也曾是跟神仙眷侶似的頻頻秀恩愛,甜蜜的令人稱羨啊。
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
其實,從某個角度來說,本就沒有絕對的“忠誠”可言,也許毫無必要,絕對的“忠誠”亦有不尊重人性之嫌。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人們之所以愿意追隨你,愿意忠誠于你,是因為你能給對方帶來好處,帶來快樂,這個好處,這個快樂可能是經濟上的,也可能是精神上的。
總之,一個人之所以忠誠于某家企業,某個老板,是因為他認為這家企業、這個老板對他個人的幸福有裨益;一個人之所以忠誠于某個伴侶,也是因為對方能令他(她)快樂、幸福。
只是人們忽略了一個事實,這種幸福,這種快樂也許是短暫的,一年或者兩年,也許更短,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份經歷的確曾讓你幸福過、快樂過,其實這就足以。(楊柳君原創文章,版權所有,如若轉載敬請注明作者與出處,謝謝!)
他們承載了你人生中某個階段的幸福,完成了他們的使命。
有些人樂于追求短期的快樂與幸福,有些人愿意堅守長久的幸福與安穩,而甘愿放棄短期的快樂,這都無可厚非。
但倘若哪天你要放棄那份你曾經夢寐以求,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了,你要放手那個曾經深愛過的人了,真的不必抱怨,也無需自責,感恩即好。
德魯克說,“今天的許多企業,特別是大企業,都有這種傾向,總喜歡擺出一副天皇老子的架勢,要求管理人員對企業特別忠誠。其實這種要求,從社會的角度來看,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是濫用權力的表現。
公司不能自稱(絕對不可自稱)是員工的家、歸宿、信仰、生命或命運。公司也不可以干預員工個人的私生活或者員工的公民權。
將員工與公司連在一起的,只是一份自愿的、隨時可以被取消的聘用合同,并不是一條神秘的、不可撤銷的紐帶。“
企業與員工倘若要長久的合作,各方資源必得匹配。
企業與員工的價值觀一致,員工認同企業的發展愿景,企業提供給員工的工作是其熱愛的,員工認為在企業的發展符合自己的短期及長遠利益,雙方在發展的過程中,能保持動態的平衡。
如此,企業與員工之間不必動不動就談論“忠誠”,雙方的和諧必將造就內心深處的“忠誠”。
倘若哪天,員工的能力跟不上企業的發展了,也不必怨憤企業對自己不夠“忠誠”,企業存在的目地是創造顧客,企業必須調動所有的資源去滿足顧客的需要,而不是每天坐在辦公室里檢討自己是否對某位員工“忠誠”。
同理,倘若多年的員工要離職了,企業也無須在人品上去質疑對方。從員工個人利益的角度來說,至少目前的企業無法滿足他的需要,員工有權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選擇他認為更適合的事業發展機會。
當然,這個前提必須是該員工的離職未傷害原企業的利益。
生活中也是如此,伴侶之間的相互忠誠,絕對不能僅靠“責任”來維系,更不能以“控制”為手段,必須是雙方心靈上的共同成長,共同進步。
當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方在迅速成長,而另一方卻仍停留在十年以前的狀態時,之間的關系產生了不和諧,產生了隔閡,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情有可原的,與個人人品關系極有可能真的不大。
因此,倘若你想要伴侶從內心深處“忠誠”于自己,絕不是靠“控制”,而是給對方自由,也給自己自由,不斷學習、不斷進步,積極融入這個社會,與對方共同成長。
如此,才有可能有真正意義上的“忠誠”可言。此時,或許也已沒必要言必提及“忠誠”,因為一切都已是那么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