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讀后感
此生若能幸福安康,又誰愿顛沛流離?
——《陳二狗的妖孽人生》
閱完《二狗》已有些時日,因由手中俗事頗多,一直未能抽出閑時,來寫此讀后感言。昨日無意之間,憶起這句出自二狗口中的感慨,心中唏噓之余,亦有種種震顫難以盡言,遂生出寫此感言之意。某些感情,文字無法承載,言語亦不能盡說,但是確實實實在在的存在著。這種能夠超越生死,時空的情感,是人對人生的一種獻祭?還是對上帝玩笑造人的一種嘲諷?或是對無恥命運,意圖玩弄億萬眾生的一種批判?余不盡知,但我卻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去捍衛(wèi)這一切,義無反顧,亦如這種情感擁抱我時的,義無反顧。
人生,簡簡單單二字,不過寥寥七八筆畫!
胸中自有一腔錦繡山河的刁民,是不會被區(qū)區(qū)萬里落魄山河埋沒的!在茫茫山野之中,被叫了二十余年二狗的刁民,一旦踏入這個花花世界,憑著那一股敢和熊瞎子亮刀子的膽氣,總是能闖出些不同的故事。
佝僂而單薄的身子,穿的露出漆黑大腳趾破爛布鞋,一桿老煙槍,眼角淡淡的魚尾,眸中沉淀著滄桑與疲憊。這具皮囊,辟在一顆之有二十余歲的心上,一度我不懂,他是人老了,還是心老了……
他爺爺,這個已經(jīng)埋骨在一個小土包連墓碑都未立的老人,曾經(jīng)蹲在山中青石上,用那嘶啞而蒼涼的聲音,唱罷一曲《霸王別姬》時,對他說道:“這地下,埋得不止有尸骨,還有野心!”說著說著,便是老淚縱橫,那是他不懂,現(xiàn)在他的心中滿是一種叫野心的東西,他便時常能夠想起這句話,因為這滿腔野心,或許在別人心中是一腔錦繡,埋骨荒野,值不值?沒人能夠告訴他,他只能不動聲色的走下去。
他一輩子愛的兩個女人,
沐小夭,不能盡懂他,叫他惡人。
曹蒹葭,懂他,叫他刁民。
人生總是這么奇妙,雖是戀人,愛人,親人,因為身后身前的一大串前后綴,便是生出了不同的視角,或俯視,或仰視。沐小夭沒能跟上他的腳步,但直至此書結尾,他也沒能奮斗到曹蒹葭的層次。
短短的兩個圈子,兩個圍城,又需要幾代人的奮斗,去填補其中差距?
二狗將他母親留給他紅繩系在沐小夭手上,默默轉身離開時,沐小夭給了他一耳光,他默默受了。沐小夭的慟哭,他沒能聽到,但是沐小夭那耳光,他懂了,那是想要除去他陳二狗對她沐小夭的愧疚!但是他這輩子,永遠對不起的人,始終都有一個名字,叫沐小夭,這個用《桃夭》的夭取名的女孩。
自此之后,他的名字是陳浮生,(范文網(wǎng) www.qiantimeigw.com)這個埋沒了二十余年的名字,偷得浮生半日閑,心情半佛半神仙的浮生。二狗,這兩個烙印在他身上二十余年的字,便隨著南京這六朝古都的一江春水,默默逝去了。
《二狗》全書百余萬字,出彩之處全在前半部,一個人的奮斗,往往比他的成功更加讓人刻骨銘心!他一步步自二狗奮斗至浮生,付出的,失去的,或許,就是將來老時,他真的希冀的。
恕心養(yǎng)到極致,世間都無罪過。
世間的顛沛流離,悲歡離合,總能匯成一杯苦咖啡,誰會是誰的甜蜜方糖,跳進這杯苦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