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8日，61歲的重慶市榮昌區銅鼓鎮高山村小學鄉村教師譚澤光最后一次站上講臺，為一年級的3個學生上數學課。

2017年底，老譚年齡到了，辦理了退休，接他的年輕老師也到崗了，但老譚申請帶完這個學期再走。

最后一課是數學課，老譚講“不退位減法”，語速緩慢，聲音有些低沉。

40年前的課堂比現在熱鬧。老譚剛教書那會兒，一間土墻房教室擠著50多個孩子，課桌椅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上立不穩，塵土和粉筆末亂飛。

上世紀80年代，學校沒有通水電，也沒有熱飯吃，一頓早飯要管到晚上放學。講臺上老師餓著肚子講，下面學生餓著聽。

學校條件也在不斷改善。2013年，榮昌區新建校舍和廁所，還給教室裝上了電視和投影。當地政府給鄉村教師發放生活補貼，因為高山村小學山高路遠，老譚能拿到最高一檔補貼，每月400塊錢。

40年來，老譚教過500多名學生。他把孩子們送出大山，自己卻一直在這里。

題圖：最后一次授課的譚澤光在解答學生的問題（1月18日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