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講述的不是一個環境保護的故事,它要講述的是那片荒漠上人的生存狀態……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可可西里》觀后感,希望對你有幫助。
陸川執導的電影《可可西里》觀后感【篇一】
本片講述的是一個簡單的故事,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可可西里當地的巡山隊與盜獵分子激烈斗爭。曾經我們知道,那里只有藍天,高原,成群的藏羚羊,以及高原人的純樸和紅銅色的臉龐,可是現在,通過陸川導演,我們知道,那里還有偷獵人罪惡的槍聲,藏羚羊慘烈的哀鳴和抽搐聲, 以及巡山人的鮮血,貧困下的執著和死亡。
該片本身的藝術手法談不上有什么獨到之處,鏡頭語言也算不上優美,甚至可以說是以一種近乎殘忍的鏡頭講述方式,真實完美地向我們展現了那片高原上發生的一幕幕,槍聲、屠戮、打斗、哀嚎……這里原本平靜的一切,幾乎就是在這種沒有預兆的槍聲中就砰的響了起來,于是那透露著美麗與和諧的可可西里在一瞬間變成了尸骸遍野的墳墓!
片頭部分,一句“好在一切都了記錄下來”的旁白,似乎就已經預示著接下來的一切都只是在記錄,一切都只是在向人們展示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名巡山員爬在汽車方向盤上小憩,這里運用了一個緩推鏡頭,當鏡頭定在巡山員黝黑蒼勁的臉上時,高原人那種獨特的氣質和性格特征就很清晰可見地概括出來了。偷獵人用五支槍對準巡山員,爾后對遠處吃草的藏羚羊一頓掃射,對其進行屠殺,干脆利索的動作,鮮紅的血,黝黑的高原人,以及頭頂上那刺眼的烈日,凸顯出被攝主體的清晰的輪廓和質感,光線的明暗對比也給人一種畫面的空間感。這里雖然沒有運用什么拍攝技巧,只是在記錄眼前的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在看一段新聞一樣,強烈的現實感和視覺沖擊力給人一種震驚和醒目的效果,一種心靈的震撼。
“可可西里,中國境內最后的原始荒原,平均海拔4700米,這里是藏羚羊最后的棲息地……”伴著低沉的藏族歌聲和旁白,一系列的固定鏡頭和大遠景把當地地理、人文環境作了初步提示,崇山峻嶺,低頭吃草的藏羚羊,近處的草地,遠處的群山,一覽無余,雖然有皚皚白雪作映襯,但整個色調顯得很灰暗,也許這是一種鋪墊吧。
在追逐逃跑的馬占林及其三個兒子的時候,攝像機始終機位不動,只是跟隨巡山員們的腳步緩緩地往前搖,這里運用的是一個動態構圖,雖然景別沒有明顯的變化,一直是一個雪山平地的大場景,我們看到的,只是中間幾個黑色的人影在奔跑,聽到的,也只是巡山員們漸漸微弱而急促的呼吸聲。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重,最終,巡山員堅持了下來,卻也因為肺心病發作而不得不倒下。
巡山隊員劉棟被吸進流沙那一幕, 在荒無一人的沙漠中,劉棟的身體被一點一點的往下拽,沒有人可以幫他,他可以做的只有等死,他沒有別的辦法,只是任憑黃沙將他的身體漸漸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張臉木然望著藍天!影片在這里沒有選擇華麗壯烈的鏡頭,它只是象一個站在一旁的看客,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掙扎著,一步步的下陷著,有的只是最簡單的平拍,特寫,沒有華美的背景音樂,也沒有人物的夸張表情,有的只是客觀的記錄著。
最后巡山隊長日泰被槍殺了,一個長達2分鐘的中景長鏡頭,一動也不動,沒有壯麗的音樂來渲染,人物犧牲時的表情也是在死后被風沙吹過給了一個30秒的特寫,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真實而又殘忍的鏡頭,簡潔而又張力十足的畫面,給了觀眾一種最原始的感動,《可可西里》講述的不是一個環境保護的故事,它要講述的是那片荒漠上人的生存狀態……
這部影片本質上是一部關于存在的電影,是一群人為了活著和另一群為了活著的人存在的故事。它沒有把生活戲劇化,也沒有刻意地強化、營造、渲染生活的戲劇性因素,導演陸川用平凡、尋常、偶然的氛圍,道出了一群人和另一群人的殘酷存在狀況。影片把強烈的情感埋在“冰山”之下,這樣描述的世界卻是真正的世界,是接近生活的世界。我想,這應該就像陸川說的,“給觀眾震撼的感覺,但是不讓觀眾流淚 ,流淚感情就過了,留給觀眾的更多應該是思考。”
陸川執導的電影《可可西里》觀后感【篇二】
十二年之后,最近有關可可西里的新聞有兩則。一則是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派出由7名公安民警及協警員組成的主力巡山隊,前往保護區腹地重點區域,全面開展反“盜獵”專項巡山行動;另一則是可可西里正在開展地名普查工作,準備申報世界自然遺產。
荒涼的戈壁灘上揚起漫天沙塵,破舊的吉普車里響起的陣陣槍聲,山的這一面是血腥,暴力與貧困,另一面是溫情,原則及信仰。影片里發生的一切雖然陌生,卻真實而有力量。對于《可可西里》我曾如此評價。
電影以巡山隊員強巴的天葬儀式開場。強巴在一次執行巡山任務時被殺害,死前被綁,眼睜睜看著盜獵者殺害藏羚羊,并剝下藏羚羊皮。眼神中寫滿了無助,悲憫與憤慨。通過這樣血腥而又真實的開場,即拋出了整部電影的基調,這是一個有關生存及對抗的故事。
陸川做客央視節目《開講啦》曾談起拍攝《可可西里》的初衷。在廣袤無垠的戈壁灘上,草場退化成沙漠,牛羊無以為食,人們無以為生。適逢歐美市場對藏羚羊絨的需求,盜獵者開始大規模屠殺藏羚羊,并與巡山隊里的志愿者展開激戰。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的“馬占林”,其真實姓名就叫馬占林,現實中是一名前盜獵分子。在影片的中段,俘虜們在卡車上的那一場戲,借馬占林之口說出生存的艱難與盜獵的原因,這樣的安排頗耐人尋味。
對于盜獵者動機的陳述,貧窮被概括為這一切的原罪。在如今人們呼喚著“沒有交易就沒有殺害”的愿景下,除了在買方市場克制其購買行為和加強監督管理外,在賣方市場上那些生活窘迫,無一技之長,如同影片里父子皆為盜獵者剝皮子的“馬占林們”卻鮮有人關注。廣泛流傳的一種論調認為金錢和貪婪是犯罪的源泉,但是縱觀世間大多數的犯罪事件,不難發現貧窮才是催生這一切的土壤。倘若戈壁灘上人們的貧窮不能得到解決,則可可西里的槍聲不止。
相較于以往主旋律電影中正反黑白涇渭分明的處理,形象扁平,膚淺且缺乏客觀,陸川顯然不愿走那一套。除了為盜獵者們闡述其背后動機,顯露同情外,對于以巡山隊長日泰為主的“正面”人物也不乏一些非常規的刻畫。在審問俘虜時的暴力執法,以及為了生存和籌集藥費為隊員治病,不得不像那些盜獵者一樣販賣收繳而來的羊皮等等。正義與非正義間交錯,既豐滿立體了人物形象,又引人深思。
片中在翻閱雪山之前,日泰一行人和尕玉分食生兔肉的橋段印象深刻。《與狼共舞》中凱文?科斯特納生食野牛肉,以及最近的《荒野獵人》里李昂那多?迪卡普里奧生吃魚肉和牦牛肉也都是這樣。吃生肉,這一原始,粗放的行為恰恰是對渴望生存最好的表現。
撇開生存,另一個主題是對抗。
影片中的對抗有兩層含義,一是巡山隊員與盜獵分子間的對抗,這點不再贅述。另一個則是人與自然的對抗。片中刻畫出一個猶如無人區一般的可可西里,戈壁,流沙,雪山以及揮之不去的沙塵。日泰在臨近彈盡糧絕之際決定放了馬占林一行俘虜,“到阿爾金山的話就是兩百多公里,到昆侖山口就是一百多公里。能走出去,確實走不出去就是你的命。”臨行前日泰對馬占林這樣說,最終一行人中只有他活著走了出來。
另一個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劉棟的死。在歷經艱辛將隊友送進診所后,找到女友冷雪借錢,冷雪心灰意冷離去。給車加油并添置完裝備后,卻在奔赴給隊友支援物資的路上遭遇流沙身亡。沒有人,沒有呼救,遠景里只有荒涼的戈壁與一臺沒有人的吉普車。劉棟臨死前的掙扎與絕望,以及陷下去之前短暫的平靜與流出的淚水。每次看到這個鏡頭,震撼之余,總讓人心生畏懼。與大自然相比,人終究是滄海一粟,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影片以天葬開場,也以天葬結尾。巡山隊長日泰死在了盜獵者的槍下。(對于日泰一角的原型,占主流的說法認為是奇卡?扎巴多杰,原青海玉樹自治州治多縣西部工作委員會書記。于1998年在家中被子彈擊中死亡,享年46歲。)托馬占林的一句話,尕玉得以存活下來并回到北京,最終寫出了讓世界震驚的報道。片中后記里寫道“一年后中國政府在可可西里設立國家自然保護區并成立森林公安機關,原支援巡山隊至此解散。”
許多人將《可可西里》的成功歸咎于選題上的精準,對于陸川的導演才能也是褒貶參半。由于他指導的電影少,個人看過的也不多,在此不予評價。僅從電影本身來說,多布杰成功塑造了日泰這樣一個剛硬不屈,深入人心的形象(另外《無人區》里的大反派也是由他扮演,可自行體會),而可可西里壯麗的自然風光也為本片增色不少。對于電影結尾展出的巡山隊員的合照,那些不為人知的志愿者們,不求世人銘記,但值得人們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