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流人水調(diào)子賞析,此詩是一首七言絕句詩,作者是王昌齡,這首詩寫作者聽箏引發(fā)感慨,表達了詩人在貶謫途中凄清又幽暗的心境,下面是此詩的原文以及翻譯和賞析、閱讀答案,歡迎參考~!
原文:
聽流人水調(diào)子
作者:王昌齡
孤舟微月對楓林,
分付鳴箏與客心。
嶺色千重萬重雨,
斷弦收與淚痕深。
聽流人水調(diào)子翻譯:
夜晚,天上一彎微月,江上一葉孤舟,兩岸是黑黝黝的楓林。演奏者是一位流浪的樂人,他的漂泊之苦和思鄉(xiāng)之愁,傾注在箏樂之中,低婉壓抑的箏樂,也更加重了客人的鄉(xiāng)愁。就像是飄飄灑灑永不停止的秋雨,彌漫在山嶺之上。突然,箏弦斷了,樂人思念之極,哀傷之極,以致忘情忘形;低首望去,弦斷之處,淚水已經(jīng)濕透了衣衫。
聽流人水調(diào)子閱讀答案:
(1)第一句寫景,在全詩中有什么作用?
(2)這首詩中的“斷弦”二字有很強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力。請就“斷弦”這一細節(jié)作簡要賞析。
【參考答案】
(1)①交代了環(huán)境;②為全詩定下了冷清的基調(diào),烘托了氣氛;③通過寫景抒發(fā)了一種寂寞惆悵的心情。
(2)①斷弦反映了箏曲的激越。(前句“嶺色千重萬重雨”是箏曲創(chuàng)造出來的音樂形象,想像瑰麗,表現(xiàn)音樂的繁促酣暢,“斷弦”表明激越的音樂達到了琴弦的極限。)②斷弦表現(xiàn)了彈箏人的忘情。(彈箏人創(chuàng)造著音樂形象,又被自己創(chuàng)造的音樂形象所感動,心潮澎湃,不能自己,撥斷了琴弦。)③斷弦也揭示了“淚痕深”的原因。(正因為箏曲激越,樂人傾情演奏,乃至“斷弦”,才深深打動了客心。
(1)找出詩中點明季節(jié)的詞語。由該詞語可以聯(lián)想到白居易《琵琶行》中送別時描寫環(huán)境的哪一句詩?
(2)第四句中“淚痕深”描寫形象新鮮,請簡析“淚痕深”的原因。
(3)一、三兩句同為寫景,寫法和作用不同,請作簡要說明。
參考答案
(1)楓林。楓葉荻花秋瑟瑟
(2)一是晚年貶官遠赴外地,離別親人朋友,容易牽動愁情而落淚;二是流落江湖的樂人演奏了哀切的水調(diào)子,與詩人被冷落的心境相吻合,產(chǎn)生了同是淪落人的感慨,因而流淚多;三是看到秋景產(chǎn)生的凄涼之感。(答出任何兩點即可)
(3)第一句寫景用孤舟、微月和楓林三個意象構(gòu)成凄清的意境,奠定了全詩的感情基調(diào)(或為箏曲的演奏提供了典型環(huán)境);第三句寫景側(cè)重描寫音樂,運用通感手法,想象出“千重萬重雨”的視覺形象,表達聽音樂時的復雜心情。
聽流人水調(diào)子字詞解釋:
1,流人:流落江湖的樂人。
2,水調(diào)子:即水調(diào)歌,屬樂府商調(diào)曲。
3,分付:即發(fā)付,安排。
聽流人水調(diào)子
背景:
這首詩大約作于王昌齡晚年赴龍標(今湖南黔陽)貶所途中。流人即流浪藝人,“水調(diào)子”即《水調(diào)歌頭》。此詩寫聽流浪藝人彈奏箏曲《水調(diào)歌頭》的感受,借此表達貶謫途中凄清又幽暗的心境。
聽流人水調(diào)子賞析:
首句寫景,并列三個意象(孤舟、微月、楓林)。在中國古典詩歌中,本有借月光寫客愁的傳統(tǒng)。而江上見月,月光與水光交輝,更易牽惹客子的愁情。王昌齡似乎特別偏愛這樣的情景:“億君遙在瀟湘月,愁聽清猿夢里長”,“行到荊門向三峽,莫將孤月對猿愁”,等等,都將客愁與江月聯(lián)在一起。而“孤舟微月”也是寫的這種意境,“愁”字未明點,是見于言外的。“楓林”暗示了秋天,也與客愁有關(guān)。這種闊葉樹生在江邊,遇風發(fā)出一片肅殺之聲(“日暮秋風起,蕭蕭楓樹林”),真叫人感到“青楓浦上不勝愁”呢。“孤舟微月對楓林”,集中秋江晚來三種景物,就構(gòu)成極凄清的意境(這種手法,后來在元人馬致遠《天凈沙》中有最盡致的發(fā)揮),上面的描寫為箏曲的演奏安排下一個典型的環(huán)境。此情此境,只有音樂能排遣異鄉(xiāng)異客的愁懷了。彈箏者于此也就暗中登場。“分付”同“與”字照應(yīng),意味著奏出的箏曲與遷客心境相印。“水調(diào)子”本來哀切,此時又融入流落江湖的樂人(“流人”)的主觀感情,引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遷謫者內(nèi)心的共鳴。這里的“分付”和“與”,下字皆靈活,它們既含演奏彈撥之意,其意味又決非演奏彈撥一類實在的詞語所能傳達于萬一的。它們的作用,已將景色、箏樂與聽者心境緊緊鉤連,使之融成一境。“分付”雙聲,“鳴箏”疊韻,使詩句鏗鏘上口,富于樂感。詩句之妙,恰如鐘惺所說:“‘分付’字與‘與’字說出鳴箏之情,卻解不出”(《唐詩歸》)。所謂“解不出”。乃是說它可意會而難言傳,不象實在的詞語那樣易得確解。
次句剛寫入箏曲,三句卻提到“嶺色”,似乎又轉(zhuǎn)到景上。其實,這里與首句寫景性質(zhì)不同,可說仍是寫“鳴箏”的繼續(xù)。也許晚間真的飛了一陣雨,使嶺色處于有無之中。也許只不過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層層山嶺好象迷蒙在霧雨之中。無論是哪種境況,對遷客的情感都有陪襯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樂造成了這樣一種“石破天驚逗秋雨”的感覺。“千重萬重雨”不僅寫嶺色,也兼形箏聲(猶如“大弦嘈嘈如急雨”);不僅是視覺形象,也是音樂形象。“千重”、“萬重”的復疊,給人以樂音繁促的暗示,對彈箏“流人”的復雜心緒也是一種暗示。在寫“鳴箏”之后,這樣將“嶺色”與“千重萬重雨”并置一句中,省去任何敘寫、關(guān)聯(lián)詞語,造成詩句多義性,含蘊豐富,打通了視聽感覺,令人低回不已。
彈到激越處,箏弦突然斷了。但聽者情緒激動,不能自已。這里不說淚下之多,而換言“淚痕深”,造語形象新鮮。“收與”、“分付與”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與此句的“淚”搭成譬喻關(guān)系。似言聽箏者的淚乃是箏弦收集嶺上之雨化成,無怪乎其多了。這想象新穎獨特,發(fā)人妙思。此詩從句法、音韻到通感的運用,頗具特色,而且都服務(wù)于意境的創(chuàng)造,渾融含蓄,而非刻露,《詩藪》稱之為“連城之璧,不以追琢減稱”,可謂知言。
結(jié)構(gòu)賞析
在結(jié)構(gòu)上,第三句對接第一句,皆是寫景,構(gòu)織一個凄清又迷茫的氛圍,來暗示自己的心緒;第四句對接第二句,皆是寫人——彈箏者和聽箏者。
后世評價:
1.《唐詩鏡》:后二語倒裝,故格高句老。“分付”字、“與”字、“收”字俱妙。
2.《唐詩歸》:譚云:光景靜妙。鐘云:“分付”字、“與”字說出鳴箏之情,卻解不出。
3.《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周敬曰:深沉。
4.《唐詩摘鈔》:只說聞箏下淚,意便淺。說淚如雨,語亦平常。看他句法字法運用之妙,便使人涵詠不盡,今人只知立新意、用新字,如唐人即舊意而語趣一新,亦知之乎?
5.《唐賢三昧集箋注》:“與”字復出,不免為瑕瑾。
6.《萬首唐人絕句選評》:深沉悲痛,覺《琵琶行》為煩。此等真當字字嘔心。
7.《詩境淺說續(xù)編》:后二句謂斷腸人之深悲,不啻將千萬重之雨,一一收與淚痕。后主詞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江水量愁,淚痕收雨,皆以透紙之力寫之。
王昌齡故事:
話說唐代出了個“七絕圣手”王昌齡,說起來還有一段故事。他于開元十五年中了進士,補秘書省校書郎,調(diào)汜水尉,后因故遭貶嶺南。開元二十八年為江寧縣丞,人稱“王江寧”,天寶七年又貶為龍標尉,人稱“王龍標”。他的詩含蓄深婉、渾厚明快,人稱“詩家夫子王江寧”。王昌齡看到當時社會如此黑暗,到處是貪官,那受苦的農(nóng)民總是吃不飽、穿不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覺得自己很沒用,只能寫詩發(fā)發(fā)牢騷。
他在邊塞從軍的時候,騎馬巡邊,滿目蒼涼,心中煩悶,就信馬由韁,走了不知多久,離開唐軍駐地已經(jīng)十分遙遠,他正要回轉(zhuǎn)馬頭,忽然看見在一片廣漠的邊塞之上,一座邊城的西邊,一座百尺高的烽火樓上,一個唐軍戍卒孤獨地走上了望臺。從青海湖吹來的秋風在黃昏時分顯得更加凜冽寒冷。王昌齡猜想,此時此刻,戍卒的思鄉(xiāng)念親之情也正是最為濃烈之時。這是一幅悲涼而又傷感的畫面。王昌齡素知此地已無唐軍,《軍事報》上說前段時間有一隊唐軍在此地全軍覆沒,唐軍就放棄了此地,現(xiàn)在卻有唐兵守著,不禁心中大奇,走近去看個究竟。卻見戍卒走上高臺,坐下了。此時寒風瑟瑟,本就讓人愁思不已,那戍卒更用羌笛吹起了主題為“傷離別”的樂府古曲《關(guān)山月》。只聽得笛聲嗚嗚咽咽,如泣如訴,如親人在呼喚,似征人在嘆息。五昌齡想到,這笛聲就如同一縷情思,飄向萬里之遙的故鄉(xiāng),征人的妻子也同樣在思念久戍邊庭的親人。但是戰(zhàn)爭遠未停止,征人回鄉(xiāng)遙遙無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等待。王昌齡思緒紛亂,走上前去,卻見此兵甲胄破了一個小洞,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此兵見到軍官問自己,忙一手掩住甲上的破洞,單手行禮,答道:“我叫閭丘曉。”
原來閭丘曉是個武林高手,所屬唐軍曾與數(shù)倍于己的敵軍遭遇,經(jīng)過激戰(zhàn)之后,全殲敵軍,但全隊唐軍也只剩下他一個了,他殺光敵軍后自己也體力不支,昏倒在地,醒來后想起自己的任務(wù),就堅守著崗位。王昌齡問道:“你怎么能在亂軍中保住性命?”“我有一門神功,我靠它消滅了敵人。”“教教我吧!我把你帶回我軍駐地!”于是王昌齡與閭丘曉回到了大部隊的駐地,然后秘密從閭丘曉那里學了一門名為“七絕掌”的神功。為了表示感謝,王昌齡就替閭丘曉寫了七首《從軍行》,每一首詩都內(nèi)含一式七絕掌法。其中的《青海長云暗雪山》還高度贊揚了極度困苦的閭丘曉無怨無悔、在國家邊境進行正義戰(zhàn)爭的豪情壯志。此詩傳到朝廷,閭丘曉很快就升官調(diào)到別處做了刺史。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在王昌齡半夜騎馬回家的途中,突然從路邊跳出一個人來,嚷道:“王某某,你還認得我嗎?”王昌齡定睛一看,是師父閭丘曉。王昌齡有君子風范,抱拳說道:“原來是師父,不知在此攔路所為何事?”“朝廷聽說你總是發(fā)牢騷,叫我來警告你一下。”王昌齡冷冷一笑,說:“好啊,你就試試看!”閭丘曉運功發(fā)掌,但王昌齡更快,先一步將閭丘曉的人頭掃落。王昌齡心想: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免總是被人暗殺,不如借用一下師父的臉皮好了!于是動手將閭丘曉的臉皮剝下,制成面具,放到自己臉上,將閭丘曉的尸體埋了,到閭家去冒充閭丘曉,對外宣稱已經(jīng)殺死了王昌齡。
作者資料:
王昌齡 (698— 756),字少伯,漢族,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又一說京兆長安人(今西安)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后人譽為“七絕圣手”。早年貧賤,困于農(nóng)耕,年近而立,始中進士。初任秘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為刺史閭丘曉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王昌齡詩緒密而思清,與高適、王之渙齊名,時謂王江寧。集六卷,今編詩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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