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一個人四年比喜歡一個人四年更加厲害。喜歡只是一種慣性,痛恨卻需要不斷地鞭策自己才行。
現在教育問題是沒有人會一絲不掛去洗澡,但太多人正穿著棉襖洗澡。
我生性不愛受困,常常違反班規(guī),班主任常罰我抄班規(guī)20遍,我只好三支筆一起握。我常對人說,我的一手好字就是這么練出來的。
我成為現象,思想品德不及格,總比沒思想好。
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聰明絕頂的人。因為有些博士其實見識沒有多少長進,只是學會了怎么把一句人都聽得懂的話寫得鬼都看不懂
一個男子失戀以后,要么自殺,要么再戀一次愛,而第二次找對象的要求往往相近于第一個,這種心理是微妙的,比如一樣東西吃得正香,突然被人搶掉,自然要千方百計再想找口味相近的--這個邏輯只適用于女方背叛或對其追求未果。若兩人彼此再無感情,便不存在這種“影子戀愛”,越吃越臭的東西是不必再吃一遍的
街上美女很少,因為這年頭,每天上一次床的美女比每天上一次街的美女多。舉凡女孩子,略有姿色,都在大酒店里站著;很有姿色,都在大酒店里睡著;極有姿色,都在大酒店經理懷里躺著。
名氣就仿佛后腦勺的頭發(fā),本人是看不見的,旁人卻一目了然
我在上學的時候,喜歡踢球。有人諷刺我說再踢也踢不到國家隊,踢再好也好不過羅納爾多,踢了有什么意思。不許踢了。 那么,如果你自己喜歡開車,我對你說,你再開也開不到麥克拉倫車隊去,開再快也快不過舒馬赫,開了有什么意思,駕照沒收了。
數學就是做,不斷做,做到你考試的時候發(fā)現試卷上所有的題目都做過,就行了。
數理化語文英語全很好,音樂體育計算機都零分,連開機都不會,我還是一個優(yōu)等生。但如果我音樂體育計算機好得讓人發(fā)指,葡萄牙語說得跟母語似的,但是數學英語和化學全不及格,我也是個差生。
戀愛的話很大程度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比如學校里覺得長得好看有面子,而辦公室里覺得找個有錢的有面子一樣,其實愛的都是面子。
占著茅坑不拉屎是可惡的,其實,最可恨的卻是拉完了屎還要占著等坑。
文章這個東西,在語句通順,錯別字不多到影響閱讀的情況下,好壞完全沒有評判的標準。我隨便拿一篇朱自清的文章交上去,沒有一個老師會覺得自己的學生寫作文好到有名家的水平了,并且照樣會作出很多修改意見
在抗擊“非典”的時候,有的航空公司推出了教師和醫(yī)護人員機票打六折的優(yōu)惠措施,這讓人十分疑惑。感覺好像是護士不夠用年輕女老師全上前線了。但是,我實在看不到老師除了教大家勤洗手以外有什么和“非典”扯上關系的。那我是清潔工坐飛機能不能打六折?
中國看不起說大話的人。而在我看來大話并無甚,好比古代婦女纏慣了小腳,碰上正常的腳就稱“大腳”;中國人說慣了“小話”,碰上正常的話,理所當然就叫“大話”了。敢說大話的人得不到好下場,嚇得后人從不說大話變成不說話。
真理往往是在少數人手里,而少數人必須服從多數人,到頭來真理還是在多數人手里,人云亦云就是這樣堆積起來的。第一個人說一番話,被第二個人聽見,和他一起說,此時第三個人反對,而第四個人一看,一邊有兩個人而一邊只有一個人,便跟著那兩個人一起說。可見人多口雜的那一方不一定都有自己的想法,許多是沖著那里人多去的
如果現在這個時代能出全才,那便是應試教育的幸運和這個時代的不幸。如果有,他便是人中之王,可惜沒有,所以我們只好把“全”字人下的“王”給拿掉。時代需要的只是人才。
我這輩子說得最讓人無從反駁的話就是被子不用疊——本來就是要攤開睡的——然而這也是第一個被人反駁掉的。懂么,這就是規(guī)矩。我們之所以悲哀,是因為我們有太多規(guī)矩。
一個十八歲以上的成年人,居然還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理想是什么,自己喜歡的是什么,那真是教育的失敗。
周莊的大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公車,可見我國政府對提高官員的藝術修養(yǎng)是十分注重的
有一年學校在交學費的時候強行多收取100元,理由是向家長的貸款,以用于教育建設,至于還款,不僅無期,而且無息。到最后反正被借錢的人誰都不知道這錢究竟建設了一個什么。
學生給我寄來一份試卷,里面有一道題是用我的文章作分析,問我的文章到底選自以下那個大賽:A:全國首屆新概念作文大賽;B首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C:新概念首屆全國作文大賽。你說這是什么玩意兒!考試的目的是什么?我們的語文教育真是偉大!
我看書有我的原則,我不喜歡語文書作文課,因為我仇恨這些東西賺人的錢又扼殺人的個性和創(chuàng)造力。我更喜歡王朔,這小子很聰明,而且很真誠。我的寫作特點更像錢鐘書的《圍城》,因為我很欣賞他罵人罵得深刻又不露骨。
語文,“秘訣”有二:一是不看語文書;二是不看作文書。
我的小說主人公基本上沒干什么事,就這么混混沌沌過著。這就是生活。為什么一定要高于生活?
數學,我想我只要上到初二就夠了。 一個人全面發(fā)展當然好,但可能越全面發(fā)展越是個庸才。說一個人學習高等數學是為了培養(yǎng)邏輯能力,我覺得邏輯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并不是培養(yǎng)出來的東西。古人不學高等數學,難道就沒有邏輯能力嗎?
我很難概括自己的個性。我對那些模式化的人格尤為反感,我只是按我喜歡的做事而已。我不愿隨大流,我是寫不出那種“啊,我們光榮的大橋”一類的東西的。
思想品德不及格,總比沒思想好。
我是一塊上海大金子,我會讓很多人反思自己。
緊張的人說話時的體現不是忘記內容,而是忘記過渡,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兩句毫無因果關系的句子居然能用“所以”串起來。
休學后的安排胸有成竹,5月為《三重門》在上海作發(fā)行宣傳,到同齡人中搞簽名售書,暑假約幾個同伴去西藏……歲末幾個月把自己鎖在家里,將一年體驗付諸筆端。
問題涉及到了錢上,愛的壽命就不同了。我常可以見到惡丑無比的男人擁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七門功課紅燈,照亮我的前程。
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聰明絕頂的人。因為有些博士其實見識沒有多少長進,只是學會了怎么把一句人都聽得懂的話寫得鬼都看不懂。
我們有理由相信,建立在愛情上的愛情是短暫的,因為愛情本身是短暫的;而建立在金錢上的愛情是永遠的,因為金錢是永遠的。
家庭就像一座山,雙方都要拼命往上爬,而山頂只容一個人站住腳。說家像山,更重要的是一山難容二虎,一旦二虎相向,必須要惡斗以分軒輕。通常男人用學術之外的比如拳腳來解決爭端, 所以說,一個失敗的女人背后大多會有一個成功的男人。
真理往往是在少數人手里,而少數人必須服從多數人,到頭來真理還是在多數人手里,人云亦云就是這樣堆積起來的。第一個人說一番話,被第二個人聽見,和他一起說,此時第三個人反對,而第四個人一看,一邊有兩個人而一邊只有一個人,便跟著那兩個人一
起說。可見人多口雜的那一方不一定都有自己的想法,許多是沖著那里人多去的。
潮流是只能等不能追的,這和在火車站等候火車是一個道理,乖乖留在站上,總會有車來,至于剛開走的車,我們泛泛之輩是追不上的。
我這輩子說得最讓人無從反駁的話就是被子不用疊——本來就是要攤開睡的——然而這也是第一個被人反駁掉的。懂么,這就是規(guī)矩。我們之所以悲哀,是因為我們有太多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