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廈門的優美散文:廈門灣的一月船
你即便是深冬的那一闋跫音,我也會一步一蓮花,在星光斑斕里,為你放歌??題辭.微塵陌上
一月的影子,是煙青色的,靜靜的灑在我的廈門灣,泛著薄薄的清漣,搖動了我的一月船。
亙古的星子,偶爾會劃破了煙青色,將微明的光影投映在廈門灣的波心,仿如季節深處的花枝,靜靜地墜落,然后沉沒……
廈門灣氤氳的水氣,在我一月的深夜,飄渺的白霧象紗麗一般,纏綿而瑣細。
三角梅飄零的花瓣,隨著清波蕩漾,正如綴飾的亮意。
四周靜冷,遠遠的島嶼,燃亮著人家的煙火,而近岸的椰樹在夜氣中婆娑著影子,遠近的三角梅花浮動著幽幽的香氣,漫長的沙灘隱約了,蔓生著許多金黃的矢車菊,以及雜生在其間素馨而細小的蒲公英,在煙青的天色里,反映著星星點點的光暈。
飄零了的季節的花呀,似暗色的浮萍,逐水而居,隱然的叮叮咚咚的響,悠然于心,是清寧的聲音,漾溢在夜的煙靄里,讓一月的廈門灣顯得遼遠而清寂~~~~~~
星光斑斕,鋪在了一月的廈門灣,我的船,靠泊在一月的水畔。
歲月一身風塵,撐一支長篙,在一月的水面漫溯。
漫溯,想要去泅渡時光的坎坷,因為,過去了的歲月靜冷得讓人心疼!
泅渡的每一個島嶼,都是彼岸的縮影,只有經過了荒蕪與失去,你才知道,永遠的彼岸究竟有多遠?
廈門灣的水,泛著漣漪,蕩漾了每一個不一樣的一月。清清淺淺的日子,來去的季節,沉淀地荒蕪,是廈門灣永恒的靠泊。
浮光中,我的一月船在水中漂流,搖碎了星光,仿如浮世里一個美好的夢,??星子如斑,泛著燦爛,以一朵煙花的時間燃亮了我的廈門灣,即便短暫,但你知道,我已經來過。
倘若,我的心被你看見,在廈門灣如蓮花般開落,開落成暗香浮動的那支花朵,那么,你即便是深冬的那一闋跫音,我也會一步一蓮花,在星光斑斕里,為你放歌!
的確,來時的水波,已經漂去,我已經看不見了,而永恒的彼岸,便在前方等候。我仿如一只船,輾轉在歲月的旅途,去追溯可植根深扎的故土??那是永恒的彼岸。
是呵,傳說中的故鄉,有燦爛的桃花盛開,亦有千年的雪蓮綻放,同時,也適合美麗的愛情生長。
無論要經歷多少絕域殊方,多少僻地村落,而我愿意去追溯!
因此,我在將來的每一個季節,對你,心存感激。
描寫廈門的優美散文:廈門
如果說雄踞在九江邊以清風為弦的廬山是一把別致的豎琴,那么在海浪中呢喃吟哦的天涯海角就是一支悠然的小夜曲;如果說在陽光下繾綣舒展的銀沙灘是一首浪漫的抒情詩,那么在海鷗的祝福聲中、迎著朝陽淺笑的廈門就是一篇珠圓璣潤的散文。
這一叢那一簇的奇花異草,或列成威武儀仗、或獨自冥思苦想的棕櫚、檳榔,是令人俯首心折的廈門散文里一顆顆玲瓏乖巧的文字;湖里、思明、集美、同安是她密切相關卻又獨樹一幟、支撐起整篇結構的過渡段;海風的搖曳、會展中心的寥廓,集美大學城現代化的高精尖,是她著力渲染與鋪陳的靚麗意境;獎章般別在胸前、昭示昨天滄桑、今天姣好、明天輝煌的鼓浪嶼,是她悉心打造魅力無限的主題思想。
海滄大橋猶如一張滿弓,廈門騰飛之箭就在弦上;東海風浪里出沒起伏的一艘艘漁船,可是它失落的一顆顆遒勁的箭鏃?海滄大橋又如一道臥波的長虹,改革的雷霆、開放的豪邁,夢想的云裳、追求的七彩,都在這里凝聚、整合、在這里颯爽英姿地跨越廈門騰飛的*的起跑線。
陳嘉庚是廈門過去光輝的縮影,是廈門的驕傲,廈門的典范。魯迅任教過的廈門大學是廈門的搖籃,廈門的脊梁,廈門的參天大樹。她們是廈門散文中生花的妙筆,靈感的顫閃,主題思想的深化與升華。
曾經掛“遠華電子”招牌的那座紅樓,也許就是散文廈門唯一的瑕疵。華光路并不繁華,路面也相當狹窄;紅樓并不顯眼,稍不留神,它就泯然眾樓矣。面對著它,我感覺到這不是一堆秦磚漢瓦加水泥的原始拼砌,而是一部方方正正靈與肉、榮與毀的歷史教科書。
叱咤風云的賴昌星從這里悄然遠遁,加拿大引渡的路漫長而遙遠(現已引渡回國)。董文華、楊鈺瑩《十五的月亮》、《輕輕地告訴你》的清聲流韻,從一扇扇塵封的窗口款款地流瀉出來,在耳畔、在心頭流連盤桓,久久不散……多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達官顯貴、政客明星,無一不在紅樓里被“心愛尤物”紛紛拿下??有的成為人們不齒的階下囚,有的黯然走上了從此不歸的黃泉路……
玩物喪志,警鐘長鳴。偏偏當今壯志酬酬者多玩之。玩之樂趣、玩之魅力可見一斑。我在樓前照了張相,明知已是墳墓,卻當作紀念碑一樣讓它立在了身后……
瑕不掩瑜。散文廈門自有她閑適淡雅、優美妙曼的旋律。這是浪花與白云的絮語,是晨風與朝霞的摩挲;是馬達與汽笛的和鳴,是你的我的他的心靈與心靈的交響!
從廈門回來,我把心丟在那片深邃的湛藍里了……
描寫廈門的優美散文:廈門的風情
中國的大部分城市,就像從復印機出來,到處塵土飛揚,灰暗的天空和污染的河道被鋼筋水泥切割成零散的碎片,建筑千篇一律,連地名,也都是空乏無味的工人路、解放路,讓你行走在江南跟薊北、華中和關東,沒有兩樣,值得記憶的實在乏善可陳。但廈門不是,這個情人一樣的城市,讓你相見時如漆如膠,分手時戀戀不舍;在的時候渴望長久躺在她的環抱,離開時已經在盤算下次重來的時間!
這次借著浙江省社會發展培訓班的機會,大家在15日下午從杭州飛到廈門,開始了四天的閩東南廈門、泉州、福州之行。對自己而言,如果把住過一晚、吃過一餐作為到過一個城市的標準,也算華東六省一市都走了一遭。
廈門的印象,是從她蔚藍的天空開始的。這是一種醉人的藍,純凈、真切,清澈、透底,沒有任何的塵雜,如一抹孩童的心扉,不帶一絲煩惱和憂愁。走在路上,常有走神的沖動,總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抬頭仰望,看不夠的藍,想不盡的凈,感覺蒼穹如清泉一樣滑過皮膚,清涼清涼的,心神凝滯,光陰跟著也凝滯了。
每一位到廈門的游客,都要去鼓浪嶼。上島之前,我只知道兩點關于鼓浪嶼,一是女詩人舒婷居住在這個島上,“根,相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每一陣風吹過,我們都互相致意。”念著《致橡樹》,內心就不免向往,猜測這個小島是不是到處朦朧?二是鋼琴,在全國人民還處在初級階段,為了生存而努力奮斗的時候,鼓浪嶼就琴聲悠揚了,這個人口不足兩萬的小島先后走出了周淑安、林俊卿、殷承宗、陳佐湟、許斐平等音樂家,想想周末的家庭音樂會,心里就猜測這個小島是不是都住著貴族?
如畫的風景和靈透的氛圍,別致地散布、交融在這1.7平方公里的島上。從一下輪渡,迎面踏上“鋼琴式”的碼頭,一幅多彩的畫卷就展開了。這是一個讓你眼花繚亂的“海上花園”,軒昂挺拔的南洋杉,楚楚動人的相思樹,紅冠蓋頂的鳳凰樹,五彩斑斕,綠得油亮,紅得讓你心潮澎湃,比起“杏花春雨”的江南,更多了一份南國的熱烈奔放。小島崗巒起伏,街道、房屋依山傍海,錯落有致,曲折盤徊;或小徑通幽,或棕櫚夾道,或拾級臺階。雖然建筑稍顯密集,但沒有車馬之喧,避開商業鬧市,踱入靜靜的小巷,不時拂開路邊低垂的簾幕一般長長的榕樹胡須,隨處可以俯拾到深巷里綽約的花影、墻頭上攀延的藤蔓,還有懶散的躺在角角落落的斑駁陽光。如果倦了,躺在草地上,瞄一眼周圍絢麗的紫荊花,伸伸懶腰,隱約間,耳邊正飄過遠處大海聲聲的召喚。
日光巖是鼓浪嶼的最高處,本地人說:“不到日光巖,不算到廈門”。這確是觀賞鼓浪嶼景色的最佳地點。“腳力盡時景更好”,站在日光巖上,精神頓時一振,登山的疲勞一掃而光,俯瞰周圍到處繁花似錦、林木郁蔥。北向極目,是跨越廈門西港的海滄大橋,這座特大型三跨全漂浮鋼箱梁懸索橋承載著廈門人的夢想,如一條銀蘭色的巨龍,橫空而過。東眺是隔著淺淺海灣的廈門島,櫛比的高樓展示著
特區的現在和未來。南望,遠處是蔚藍的大海和破浪而去的游艇,近處是海水拍打著一灣柔細潔白的沙灘,激起層層白色的浪花,婆娑的椰林下傳來陣陣人們嬉戲的歡聲。此時此景,最好的搭配應該是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風起時候長發與白衣一起飄飄,“便可勝卻人間無數”了。一位朋友就說過:“應該和戀人一起來看海,在海邊天長地久的感覺特別強烈”。白娘子與許仙,發生在杭州的西湖,是一場凄美纏綿的愛情故事;如果換作在鼓浪嶼,是否就會變成“我要你要我”式奔放熱烈的場景呢?
站在日光巖上,感受著十二月南國暖洋洋的陽光,呼吸著清冽的空氣,聽著風過棕櫚颯颯的響聲,想象著自己也幻化其中,追隨海風而去。安徽出來的詩人海子,希望作一個幸福的人,他的愿望是“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在鼓浪嶼、在日光巖,這種愿望其實很簡單。因為這里的每一家都面朝大海,每個時候都春光肆意,每個角落都鮮花盛開。這樣的地方,出幾個詩人,不會比母雞生蛋難到哪兒去。
鼓浪嶼的開發,可以上溯到鴉戰,廈門被列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后。帝制中國在西方列強的炮火下開始邊緣化,紛至沓來的列強將鼓浪嶼劃為“公共租界”,各國均在此設立了領事館。這些精致的建筑現在靜靜地掩映在綠樹紅花中,成就了鼓浪嶼“萬國建筑博覽會”的美名。殖民帶來了異域的文化,外國傳教士開始在島上的教堂里舉行宗教活動,唱詩節目于是產生,教會興辦的學校也開設了唱圣詩的課程;加上島上潮音海韻,當地居民漸以音樂為樂,藝術氛圍遂蔚然成風。有統計說,現在鼓浪嶼有100多戶音樂世家或鋼琴世家,每逢周末或節假日,親友祖孫同堂聯袂,一起彈唱演奏,其樂融融,和諧社會盡在此中矣!小島居民不多,卻擁有500多架鋼琴,先后走出了200多名音樂家,成為聞名遐爾的“鋼琴之島”。徜徉島上,參觀獨一無二的鋼琴博物館,靜靜聆聽曼妙的鋼琴聲,高貴和雅致流淌在每一位游客的心間。
如果僅僅因為迷人外表而愛上一個人,那厭倦是遲早的事情;但如果是情人的獨特味道吸引了你,那就讓人我見猶憐、欲罷不能了。廈門就是一個夠味的情人,除了綠樹紅花、碧海金沙,她的好處還有好多。這種味道是內在的,不是外在的;是需要細細品嘗的,不是狼吞虎咽的。
味道見仁見智,比如治安,廈門的街上看不到警察,人們可以放心地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一個人或兩個人散步;比如惠安女,“黃斗笠、花頭巾、短上衣、寬筒褲、銀腰鏈”,風情萬種,豐姿綽約。諸如此類,不一而足。而在我看來,這個城市的品質,在于“慢”!
圖表 6廈門全景,淺淺的海灣,沒有鄉愁,只有相依
據說在19世紀的時候,法國人以牽著烏龜上街散步為時尚,悠游的法國人習慣了春天工作、夏天休假、秋天罷工、冬天過圣誕。但現在的我們,實在太匆忙了。匆匆地上班、匆匆地下班,就連吃飯,都只剩下吐魚刺的時間,心律的不斷加快,成為我們生活的常態。廈門,則讓我們見識了另外一種生活的可能。廈門人早上9點上班、下午5點下班,工作時間就先比其他城市少了一個小時。清晨,上班的人們好像吃草的駱駝一樣,流露著平和安祥的眼神,慢慢悠悠,且行且住。中午,好好地睡上一覺,等到2點再爬起來。一到華燈初上,他們又享受起了家庭或個人時光。在這里,時間以另一種方式流淌,什么都不用多想,足夠的閑暇可以讓你安安心心地躺在椅子里,看著碧藍的海水波瀾蕩漾,時而啜一口手邊的烏龍茶,間或與心愛的人說一兩句甜蜜的話,看著角落里的貓懶懶地睡去……這樣塵世中游手好閑的生活,似乎早早就為著將來的天堂生活做些準備。清朝的張潮說過:“能閑世人之所忙者,方能忙世人之所閑。人莫樂于閑,非無所事事之謂也。閑則能讀書,閑則能游名勝,閑則能交益友,閑則能飲酒,閑則能著書。天下之樂,孰大于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靠忙就能完成的。放下速度,學著用欣賞的姿態重新撿起過去生活的點滴,實際上,也是重新撿起自己的人生。To enjoy a slow life ,to be qualified.美國詩人惠特曼說:“我這樣做一個人,已經夠了。”不問目的,不問意義,只要現世的自在,從這點看來,廈門人都是“駱駝哲學家”,這種“慢”,既是形而上,也是形而下。
王菲有首歌曲《不留》,里面有一句詞:“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這是現在中國人又土又新潮的悖論情感,其實這對旅行者更合適,身體的局限與心靈的張揚構成了精神的外遇。現在人回到寓居的浙江,心卻留在了廈門。值得回味的還有很多:廈門大學的海灘、集美學村的鰲園、南普陀寺的晚課……
情人一樣的城市,“教我如何不想她”?
描寫廈門的優美散文:懷念廈門
一年前,我在出差途中無意接到了10年前的學生電話,邀請前往廈門。那一段時日,我受命于縣里一家單位創作一部電視短劇劇本,其間,所有的累都浮了出來,實在很想清閑。事情辦妥之后,我想:何不忙里偷閑?于是,沒有告訴任何人,悄悄從遵義前往重慶,登上了飛往廈門的航班。
人在重慶,什么心情也沒有,心里只想到廈門這座年輕的城市。次日臨近中午時分,我便出現在廈門機場,當年的學生,個個精神抖擻,10年不見,不是刮目相看的問題,而是當換一種思維審視了。10年前調皮淘氣的小小少年,如今成了大小伙子了。
廈門與我來說,是一個個陌生的城市,又是一個熟悉的地方,陌生得像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小伙子,熟悉得早已聞聽廈門的山水。走出廈門機場那一刻,我站在春夏之交的陽光下,腦海里浮現出來有關廈門的點點滴滴。諸如遠華集團的故事,鼓浪嶼的美麗,廈門大學的誘惑,還有就是遙望臺灣的感懷……
我不喜歡帶任何東西出門,就連身份證也沒有帶,在確定前往廈門的那一刻,我是電話回來讓派出所給我開具的一張身份證明,沒有人知道我那時拿來干什么的。在廈門,幾個學生當即為我準備了換洗衣服,在安體育館租了一個籃球場地,他們知道我原來在教書的時候愛好籃球,當天即帶我去活動了一下筋骨。離開學校已經10年了,我已不如當初,尤其是近幾年來,或許是工作忙了的緣故,或許是在一次體檢中發現竇性心臟早搏的緣故,反正,我已經似乎好些年與籃球無緣了。
站在廈門的燈光下,我仿佛感到這座城市的美麗是特意為我裝扮的。對于一個大山深處的男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在輝煌的夜色下,我有山一樣的豁達與山一樣的彪悍也不再從容,只有我面前的小小少年,完全就是廈門土生土長的廈門人,也只有他們才能和廈門交流,才能和廈門對話。我對廈門的理解,只有從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里的易中天背后那里知道,只有從遠華集團的故事中知道,只有從鼓浪嶼的美麗中知道。我想,我就是一個山野村夫,與廈門不語,與廈門無夢。誰料:一年以后,廈門確實我最值得懷念的城市。
廈門市中心,當地人稱之為“島內”,相傳遠古時為白鷺棲息之地,故又稱“鷺島”。剛到廈門的那一晚,我幾乎是在學生的介紹下度過的。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檔案,廈門也不例外。據說廈門的美名是洪武二十年(1387年)始筑“廈門城”??意寓國家大廈之門,“廈門”之名自此列入史冊。從晉太康三年起,廈門先后置縣、郡、州,歷史悠久。那一晚,我們聊到很多廈門故事……
到廈門不到鼓浪嶼,那將是一生的遺憾,我知道我也還會有機會去廈門,也有很多次到鼓浪嶼的機會。在去鼓浪嶼的一上,我努力回憶我對鼓浪嶼的熟悉與陌生的地方,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鼓浪嶼是個渺無人煙的綠洲,又稱“園沙洲”或“園仔洲”,元朝末年還是一個漁村,聽說島的西南端有一個海蝕溶洞的礁石,每當海濤沖擊,發聲如擂鼓,礁因名“鼓浪石”,島也因之得名“鼓浪嶼”。
鼓浪嶼很熱情。我在鼓浪嶼那天,游人如織,鄉音交錯。走過鼓浪嶼的石階,穿行鼓浪嶼的林蔭,那種寵辱皆忘,心曠神怡油然而生。我是一個忙忙碌碌的人,可是在那天,我刷新了我的記事本,把所有的忙碌和煩惱拋諸腦后,任由海風靜靜地吹,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鼓浪嶼的小路上。看到陳舊的炮臺,想起了鄭成功抗擊倭寇的壯舉,腦子里閃爍著那金戈鐵馬、殺聲震天的隆隆炮聲,走到中央音樂學院門前,仿佛聽到了來自京師的琴音和簫聲,又似乎閃現出來懷抱琵琶寧靜而矜持的少女從學院的大門向我走來……
我看見一座陳舊的英式別墅,拱券回廊,前部為兩房夾一廳,為兩層坡頂。后部中間為小花圃,兩旁為二層小樓,連著前面的主房,后花園里還有魚池。別墅的線腳重疊纖麗,一樓中廳拱券前為一長長的石階,石階四周為古榕、龍眼、玉蘭,把小花園籠罩得濃蔭婆娑,清新涼爽,格外溫馨。窗戶有些破爛,墻體是略有修補。在那里,我看到了當年一個白面書生凝神靜氣坐在窗戶面前。
陪同我的幾個學生都不知道那別墅的主人,可我從游人的交談中得知那好像是林語堂曾經居住過的地方。聽到林語堂,我肅然起敬,我知道林語堂1919年8月與廖翠鳳舉行婚禮,新娘房就設在廖家別墅前廳右側的廂房里,可是,林語堂婚后三天,懷揣1000大洋離開廖家。他一生寫了六十多本書、上千篇文章,大多是用英文寫的,1966年定居臺灣,1976年3月26日逝世于香港,終年81歲。對于林語堂在這里居住過,我還是第一次耳聞。后來我在北京學習期間,專門聆聽到了林語堂的人生哲學。從北京回來,我在西單圖書大廈買了兩本《林語堂散文》送給朋友。
鼓浪嶼與臺灣遙遙相隔,站在炮臺下面,抬眼即可遙望臺灣。那天,我第一次理解詩人余光中的“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的那種離散之苦。我在聽說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原習水縣官渡區周春輝先生黃埔軍校畢業后,一直在國民的黨軍隊工作,1949年,國共進行最后的對決時,周春輝的妻子袁夕靜女士當時身懷六甲,不能隨周春輝前往臺灣。35年后,袁夕靜女士通過對外機構多方查詢才得知周春輝健在,方有書信往來。鴻雁傳書,真情永存。周春輝在為袁夕靜女士寫下了多首詩詞,其中一首這樣寫道:“寂寞人生路,凄涼兩地家,聲聲無奈鬢雙華,何日重歸故里話桑麻。熬住心頭沉重,歷盡人間悲痛,尊榮鏡里花,風塵洗盡夕陽斜,回首恩仇恰似浪淘沙。”離愁別苦,望眼欲穿,誰不思念自己的親人?臺灣,離我們遙遠,卻又近在咫尺。此時此刻,我才想起國民的黨元老于右任先生的“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
那一天,遙想臺灣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鼓浪嶼的留戀和感概從心中一幕一幕升起,可疲倦讓我不得不作別那些從腦子里劃過的影子。夜里,告別了一天的喧囂和躁動,如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停泊在廈門灣的避風港,像玩累了的頑皮孩童,頭枕著溫暖的夜色很快駛入了夢鄉。
在廈門,我沒有去“紅樓”,不是我的學生不帶我去,而是我打心里不愿意去那個曾經隱藏著糞土金錢而又骯臟交易的地方,但是,我去了賴昌星修建的“遠華影視城”。
“遠華影視城”是一座金碧輝煌的仿古人造景觀的娛樂城,“遠華影視城” 位居廈門島北部同安區五顯鎮的東溪河西岸,總占地面積1000畝,第一期占地120畝,是旅游娛樂、拍片攝影、休閑度假的極佳園地,與閩南著名古剎梵天寺為鄰。她選取了北京紫禁城(故宮)的天安門、太和殿、養心殿,頤和園的長廊和一條明清風情街作為基本的建筑群,除了古香古色的紫禁城外,影視城中還有再現侏羅紀的恐龍世界。
我是在一個匆忙的早晨離開廈門的,因為電話一直在催我回來,所以,我十分不情愿地離開了廈門。
我認識不少城市,憑心而論,在中國,任何一個城市,與北京都是無法比擬的,廈門亦是如此,相對來說,太小了點,也太顯簡陋陳舊。但是,廈門有自己的特色,那種充滿南國景貌的植被,那充滿風土人情的韻味,那充滿年輕朝氣的蓬勃,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我們的視覺。離開廈門的那天早上,美麗的城市被燦爛的朝陽鑲上一道金邊,海的聲音與味道卻也無從聞到,只是心里的那種依戀,竟似要與一位剛結識的好友分別一般,酸酸的、澀澀的,更多的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