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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紀念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演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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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指出:“新的歷史條件下,全黨全國各族人民要大力弘揚偉大抗戰精神,不斷增強團結一心的精神紐帶、自強不息的精神動力,繼續朝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奮勇前進,不斷以堅持和發展的新成就告慰我們的前輩和英烈!”

精神是一個民族的文化氣質和文化品格,它深刻地影響著民族的生存發展。抗日戰爭的勝利不僅是政治上的勝利,也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而且還是精神的勝利,因此也是文化的勝利。文化的核心是精神。

中華文明曾經是世界最優質的文明。中華文明的青春期在先秦。那時候,每一個中國人都活得神采飛揚,有滋有味。男人特別陽剛,女人特別嫵媚。百家爭鳴,思想茂盛。不料,一個叫嬴政的男人毅然斬斷了中華文化的臍帶,于是他以后的男人們都漸漸雌化了。秦代留給我們最壞的遺產是,把思想的對錯交給權力評判。漢武帝走得更遠。他真的把一個最優秀的中國男人閹割了。這一道深深的刀口,是中國歷史特殊的符號,也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自那以后,中國再也沒有出現過偉大的思想家。至明清時情況更為惡化。龔自珍用“萬馬齊喑”形容中國明清之際的社會,真是再貼切不過了。他還說,今日中國,朝廷中見不到有才華的官員,街頭見不到有才華的小偷,民間連有才華的強盜都沒有。

中國人失去了原有的精神。千載以降,無論他們的身體呈現何種形態,靈魂都永遠跪著。他們如螻蟻般卑微地生活著。他們只會匍匐,無論在皇權面前,還是在外國侵略者面前。這一狀況到中日甲午戰爭時達到了巔峰。日軍進攻遼東,清軍有5萬人,日軍比清軍少,不到10天,遼東全線潰敗。旅順要塞,固若金湯,清軍只守了一天,日俄戰爭中俄軍守了近一年。日本軍醫檢查清軍傷口后提交的報告中寫道:“從清兵的創口來看,射入口大抵在背后,自前面中彈者極少。”顯然這是逃走時中彈的。南京大屠殺時,十幾個日本兵押解上萬名俘虜去屠殺,竟無一人反抗,連逃跑都不敢。如果有人帶個頭,用腳踩也把日本人踩成肉餅了,可這個人永不出現。甲午戰爭后,甚至連清朝的屬國朝鮮也做起了瓜分中國的美夢。朝鮮《獨立新聞》1896年發表文章稱:“但愿朝鮮也能打敗清國,占領遼東和滿洲,獲得8億元賠償。朝鮮人應下大決心,爭取數十年后占領遼東和滿洲。”

中華文明有一個特點:中華民族一旦遭遇外侮,就會迸射出自強之光。中國總是在接近谷底時獲得重生。甲午一役,中華民族走到了懸崖邊。一個人只有站在懸崖邊才會真正堅強起來。一個民族也一樣。斷了退路才有出路。最慘痛的沉淪造就了最輝煌的崛起。中國被日本打敗后,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大批中國有識之士源源不斷涌入日本,開始了向日本學習的過程。兩千年來,一直是日本學習中國,什么都學,用過去的話說叫“唐化”,用現在的話說叫“全盤中化”。看看京都和奈良的建筑,給人一種寧靜、沉穩的感覺。連房屋的顏色都以灰色調為主。那是唐朝的基調。日本人學中國太兇,以至于認為自己成了中國。1870年中日兩國進行談判時,中方代表要求日本稱清國為“中華”,日本堅決不答應,說:如果稱你們為“華”,那我們不成“夷”了?談判因此差點破裂。

對華戰爭的鼓吹者福澤諭吉在甲午當年撰文《日清戰爭是文明和野蠻的戰爭》,和他同一時期的植村正久則稱:“要把日清戰爭作為精神問題”,“這是新舊兩種精神的沖突”。甲午以來,日本人看中國的眼光變了,說話的口氣也異樣了。中國當日本的老師兩千年。日本當中國的老師近百年。今天我們的語言甚至都受日本影響極大。像“干部、路線、社會、民主”這些最常用的名詞都來自日本。這些名詞占了現代漢語社會名詞的70%。如果刪掉這些名詞,很難寫出一篇現代文件。不過,我認為這是日本對中國的反哺。

更重要的是,這批遠赴東洋的志士在那里初識了“德先生”和“賽先生”。這兩位先生讓他們的精神為之煥然一新。他們當中最杰出的代表是秋瑾、陳天華、周恩來和魯迅。有人說,近代中國歷史的轉換在兩個女人手中完成,一個是秋瑾,一個是慈禧。1907年7月,秋瑾在紹興古軒亭口英勇就義,她喟嘆:“忍看眼底無馀子(男人),大好河山少主人。”而一年后,這片河山的真正主人慈禧也撒手人寰。陳天華則在寫出了《猛回頭》這篇呼喚中國人精神的檄文之后蹈海自盡。陳天華求死,是“恐同胞之不見聽或忘之,故以身投東海,為諸君之紀念”。以一己之死,求國家興隆,中國不滅。在這些辛亥革命黨人身上,依稀可見日本武士的影子。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魯迅。他到日本原本是學醫的。在選擇拯救中國人的精神還是拯救中國人的肉體上,他毫不猶豫地挑了前者。不過我認為他仍然是一個醫生,他想的是如何醫治一個國家的病。世界上,有些人專門留下腳印,有些人專門研究腳印。魯迅就是專門研究腳印的。我覺得他說過的一句話可以成為他全部著作的概括:“今索諸中國,為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魯迅常常提到三個問題:一、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二、中國國民性最差的地方是什么?三、為什么會產生這些病根?三個問題都指向精神層面。魯迅看到,中國人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信仰正是有些人的信仰。毛澤東是激賞魯迅的。他常常稱魯迅是“我們的魯總司令”。他說我們有兩支軍隊,一支拿槍,一支拿筆。拿槍的軍隊總司令是朱德,拿筆的軍隊總司令是魯迅。毛澤東和魯迅在精神上絕對是相通的。

在那之后,又是因為日本人的緣故,北京爆發了五四運動。這次運動,既是對日本的再批判,又是對日本的再學習。批判,是抵制它滅亡中國的狼子野心;學習,則是從一個民族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民族的背影,使中國在精神和文化層面上獲得涅槃。至此,中國對由日本帶來的災難而進行的反思達到了最高峰。日本侵略過亞洲那么多國家,沒有一個國家像中國這樣進行過反思。韓國前總統盧武鉉說:“與日本這樣的國家為鄰,是韓國人的恥辱。”可惜韓國人的認知只走到這里就止步了。韓國離日本更近,但始終沒有出現過大規模浮海求學的場景。五四運動是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影響最深的思想戰爭。它差不多算是一場文藝復興了。五四運動的真諦在于,只有人的站立,才有一個民族的站立。天地之間人為尊。尤其應指出的是,這場運動不僅僅是一場精神的啟蒙,它還為民族主義革命和革命準備了一大批民族精英。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這場運動的尾聲,中國共產黨應運而生。這是五四運動最偉大、最美麗的果實。五四運動告訴我們,只有偉大的民族才有自我反省的能力。只有意識到自己責任的民族才是偉大的民族。一個日本人也看到了這一點,他說:“如果中國徹底覆亡,東方各國也就沒有了希望。如果中國能夠勃興,東方各國救助有望。嗚呼,中國問題實乃東方之大問題。”(宮崎滔天《三十三年之夢》)

甲午戰爭發生在五四運動前,抗日戰爭發生在五四運動后。這兩場戰爭戰場一致,對手一致,但結局迥異。在中華民族反抗外敵入侵的所有戰爭中,抗日戰爭最為慘烈。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所有反法西斯的戰爭中,中國贏得最為悲壯。原因何在?就是因為中國人的精神面貌發生了根本改變。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認為,明治一代人是日本歷史上最有聲有色的一代人。在那之前沒有這樣的人,在那之后也沒有。明治的榮光,至今是日本人掛在嘴邊的榮耀。而在中國,“五四”一代人則是先秦以來最有朝氣、最富生命力、最具品相的一代人。明治一代人和“五四”一代人發生了猛烈碰撞。這是兩個精英集團的碰撞,這種碰撞才有了激情,也才有了世紀意味。甲午戰爭后期,日本人已經沒有了激情。但抗日戰爭就不是這樣。1945年日本投降前一個月,它還一口氣在江西等地攻占了十八座城鎮。它的激情在燃燒,因為它面對的是一個偉大的對手。

讀一讀《田中奏折》中的那段話:“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野心賁張,口氣如天,倒也不失男子氣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種,小東西有大志向。也只有明治一代人才說得出這樣的話。反觀中國近千年間,就無人敢講這樣的話。然而,到了“五四”一代人,情形大不同。看看毛澤東那個時期的文字,哪一篇不是激情澎湃,揮斥方遒?他的書法更是翻江倒海,呼嘯著從紙上站立起來。千年來,小農經濟是中國的主要社會形態。這種形態決定了中國軍事的防御性。萬里長城是防御的極致。中國的英雄,多是在防御戰爭中產生的。中國古代很少謳歌戰爭。縱是大唐盛世,描寫征戰的詩詞也是凄苦的,哀怨的。有些雖然不失豪放,也擺脫不了悲涼無奈。然而你看看毛澤東的戰爭詩,哪有一點凄慘的音調?最典型的是《七律·長征》。困苦到那種非人的地步了,毛澤東還吟唱:“三軍過后盡開顏。”這是一種怎樣的境界?

抗日戰爭的侵華日軍,是日本明治維新以來最強盛,也是野心最張揚的一代。日軍在中國戰場的高級將領岡村寧次、板垣征四郎、梅津美治郎等高級將領,都參加過奠定日本強國地位的“日俄戰爭”,年齡多在五十開外,正處于成熟和巔峰狀態。與之相比,毛澤東和他的將領們則是小字輩。彭德懷舉行平江起義時30歲。林彪被任命為軍團長時年僅24歲。劉伯承參加南昌起義時35歲。1946年粟裕贏得七戰七捷的蘇中戰役時39歲。然而正是這些人,以前所未有的青春姿態投入抗日戰場,創造了歷史。青春具有無盡的沖擊力。青春具有無比的想象力。林彪到抗大講馬列課,大家都準備記錄,林彪只說了一句話:“資本主義是少數人發財,共產主義是大家發財,講完了。”眾人目瞪口呆。關漢卿說:“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林彪可能讀過關漢卿這句話。他愛吃炒黃豆。他在不斷咀嚼中體驗戰爭的硬度。平型關一戰,正是林彪,改寫了日本陸軍不曾失敗的歷史。

彭德懷親自指揮的“百團大戰”,對民族精神的升華影響深遠。這個戰役的命名,豪情滿懷,閃爍著英雄主義光芒。這是一個不因歲月流逝而褪色的極富有詩意的命名。當時參加戰斗的有105個團(次),左權在聽完匯報后脫口而出:“好!這是百團大戰,作戰科再仔細把數字查對一下。”這個響亮的名詞立即吸引了坐在一旁的彭德懷,他說:“不管是一百多少個團,干脆就把這次戰役叫做百團大戰好了。”1950年12月1日,朝鮮戰爭第二次戰役后,彭德懷親筆起草給38軍嘉獎令:“中國人民解放軍萬歲!38軍萬歲!”稱一個軍“萬歲”,這在我軍歷史上,不,在世界軍事史上都是第一次。彭德懷的膽量和豪情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自那以后,中國人民解放軍和21個國家軍隊交過手,未嘗敗績,抗日戰爭就是最精彩的序幕。

日本格言中有這樣一句話:“花中櫻為王,人中兵為貴。”櫻花,當其燦爛盛開之日,也是它凋謝零落之時;武士,當其命殞疆場之時,也是他最榮光之時。日本人認為這二者都是美的極致。我曾在冬天去過日本,那年大雪,但日本小學生們一律都穿短褲,裸露著凍得發紫的小腿。孩子們都在奔跑。大阪人在全世界走路速度最快,平均每秒走1.6米。日本諺語道:“快吃快拉是美德。”而中國人則總是勸人“慢走”,“你慢慢吃”。這種精神下培育出來的日本人是看輕生命的。世界公認西方最強悍的軍隊是德國國防軍,但在斯大林格勒,保盧斯元帥率領9萬名士兵集體投降。而日本軍人在絕境中通常都戰至最后一兵一卒,尸骸遍野,極少降服。

甲午戰爭中,中國人“如死豬臥地,任人宰割”(李鴻章幕僚羅豐祿語)的情景令世界恥笑。抗日戰爭中,日本人對中國人的屠殺比上一場戰爭更為酷烈。它是循清朝滅亡明朝的舊路這么做的。聽父輩說,在我的家鄉,日本人設哨卡,中國人經過時,日本兵伸到人胸口摸一摸,發現心嘭嘭亂跳的,牽到一邊,一刀砍掉。尤其是南京大屠殺,殺得天地為之改色。南京大屠殺之前,中日雙方的戰斗還是勝負之戰;南京大屠殺之后,雙方已是生死之戰。日本軍閥驚訝地發現,僅僅過去40年,這個大陸種群已經變得有些陌生了。甲午戰爭中,中國人只有兩種情景,一種是悲慘,另一種是非常非常悲慘。抗日戰爭中,這兩種情景改變了:一種是堅強,另一種是非常非常堅強。特別是共產黨員,內心極其強大。起初日本人并不在意,在打了一段交道后才引起重視。史料表明,日軍曾煞費苦心研究共產黨和八路軍、新四軍。比如,凡聽到別人說話就起立者,不是黨員就是干部;詢問出生年月,回答“公元某年”而不是“民國某年”者,多是黨員,并受過教育。日本人對共產黨越是了解,就越是敬重。日本武士有尊重偉大對手的傳統。日軍攻上狼牙山主峰,目睹了五位八路軍戰士跳下懸崖的壯舉,肅然起敬。日軍排成整齊的隊形,隨著一個軍曹的號令,向五壯士跳崖處恭恭敬敬鞠了三個躬。楊靖宇將軍生前和死后都受到日軍的極大敬畏。他陷入絕境后,日軍派叛徒向他勸降,他說:“老鄉,我們中國人都投降了,還有中國嗎?”這句話至今在天地間回響。它讓人觸到了信仰的力量。楊靖宇將軍犧牲后,日軍解剖了他的尸體,胃里只有草根和棉絮,沒有一點糧食,在場的日本人無不受到莫大震撼。日軍頭目岸谷隆一郎流了眼淚,長時間默默無語。史料載,這個屠殺中國人民的劊子手,“一天之內,蒼老了許多”。此后,岸谷隆一郎窮畢生精力研究中國抗日將士的心理。研究越深入,他內心受到的折磨越大。最后,他毒死了自己的妻子兒女后自殺。他在遺囑中寫道:“天皇陛下發動這次侵華戰爭或許是不合適的。中國擁有楊靖宇這樣的鐵血軍人,一定不會亡。”

精神一變天地寬。中華文明浩瀚如海,一旦撥亂反正,它的大氣象和大氣魄就顯現無遺。這一點,日本就顯得局促多了。中國是日本的文化母國。就連最著名的右翼反華分子石原慎太郎也不得不承認,一翻開唐詩宋詞,心中就涌起一縷鄉愁。這是一縷文化的鄉愁。中國人和日本人雖然語言不通,但可以通過筆談溝通,而我們與很多少數民族就不行。這說明日本在文化上是中國的下游。抗日戰爭,中日兩個民族除了在精神上對決外,就是在格局上對決。中國重新成為日本的老師。日本是個島國,眼光不開闊。毛澤東的眼光則掠過千山萬水。毛澤東看到,甲午戰爭時,日本始終是攥著拳頭對付中國的,而中國卻如張開的五指,極易折斷。中國不能產生合力的深層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農耕文明,自給自足。只有個人,沒有集體;二是精神世界封閉,不相信他人。民族的出路在于團結。《義勇軍進行曲》就是團結的沖鋒號。它至今仍是我們的國歌。誕生于延安的《黃河大合唱》是最華麗的樂章。毛澤東還摒棄前嫌,果斷地建立統一戰線,國共開始合作。中國團結之日,就是日本衰敗之時。日本軍閥此時認為不能再拖了,于是匆忙發動全面戰爭。當時,八路軍的武器還不如甲午戰爭時的清軍,但軍事思想非常先進,連美軍都派人到延安學習八路軍的軍事思想。毛澤東不僅是戰爭大師,更是戰略大師。日本是一個強盛國家時,毛澤東堅決拒絕與其談判,甚至不承認它是一個國家;日本戰敗后,成了非正常國家,毛澤東反而主動與其交往。抗日戰爭最艱苦時,毛澤東在《研究淪陷區》和《目前形勢和當前的任務》中兩次指出,日本妄圖“消滅中國人的民族精神”。他對抗大學員說:“我們‘抗大’人,不能有一個是不抗戰到底的!不能有一個是不反對投降的!”他提出“論持久戰”,是精神上的長征,也是大戰略。毛澤東是以思想家的眼光去把握戰爭風云大勢的,能夠高屋建瓴地抓住問題本質,而他手下將領如彭德懷、劉伯承等,則從另一個角度對待戰爭。他們的戰爭智慧,體現在對戰爭細致過程的見解上。劉伯承、彭德懷起自行伍,有很深的連排長情結。他們對局部細節的追求,完全是一種連排長的眼光。毛澤東善于把大仗當小仗打,他們善于把小仗當大仗打。理解一個士兵,懂得一個排長、一個連長,也能贏得一場偉大的戰爭。

我研究過日本陸軍大學和海軍大學。這兩所大學成立于明治維新時期,一直特別重視對戰役的研究,反而對戰略不甚看重。日本軍事院校至今還津津樂道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的某些戰役。戰略需要哲學。毛澤東指出,日本是沒有哲學的。戰略要有全局,日本則特別看重局部。造成的直接后果是,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幾乎打贏了每一場戰役(太平洋戰爭后期除外),可是輸掉了整個戰爭。它太看重勝負,于是只有小勝,沒有全勝。毛澤東從不看重勝負,他總是從事物的本質入手,時或舉重若輕,時或舉輕若重,格外大氣。抗日戰爭勝利五年后,他就揮師入朝,對抗世界第一強的軍隊,就是戰略大手筆。彭德懷擲地有聲的那句名言“不過解放戰爭晚勝利了幾年”,何嘗不是毛澤東的精神寫照?毛澤東還說:要把中國軍隊建成世界第二強的軍隊。他的胸懷比宇宙大,又幽默得緊。遍數日本,不要說沒有毛澤東這樣的大家,連劉伯承、彭德懷、鄧小平這樣出色的統帥也沒有。山本五十六是日軍的另類了。用航空母艦偷襲珍珠港是他的杰作。70多年前,他就知道空中決定論,仿佛觸摸到了現代戰爭的本質。其實,這個神來之筆只是他一時沖動的結果。他居然沒有理解自己這一獨創戰法的劃時代意義。他仍然把目光投向大炮巨艦。就在偷襲珍珠港后不久,日本造出了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戰列艦,7萬噸的“大和”號。僅這一艘艦的噸位就超過了中國海軍全部艦船噸位的總和。反而是被他打得滿地找牙的美國人從慘敗中捕捉到了勝利之光。美國人把目光投向了天空。從此,美國人給戰爭插上了翅膀。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中國成為廢墟,“國在山河破”,但精神上獲得重生。這個古老的民族開始了新的生命歷程。戰爭沒有在日本本土進行,因此,日本是“國破山河在”。這個“國破”不僅指一般意義上的國家滅亡,還指一個民族在精神上的死亡。日本民族的精神在這場戰爭中遭到重創,其完整性直到今天也無法恢復。美國占領日本,主要還不是軍事意義上的占領,而更看重精神上的征服。麥克阿瑟飛往東京時,隨從問他帶不帶槍,他說:“什么也不帶,就空手去,這樣對日本人更有震撼力。”結果,日本人看見麥克阿瑟,就像看見神一樣。日本外相重光葵到“密蘇里”號簽署投降書的前一天,裕仁天皇對他說:“你要把明天當做日本新生的第一天,所以你要趾高氣揚地去簽這個字。”裕仁大大低估了美國人。美國戰后對日本進行改造,主要是在精神上瓦解和壓制這個民族。美國人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于這個東方民族頭上。事實證明,東方民族西方化是不健康的。美國利用雅爾塔體系把日本打回到了明治時期的起點。它是不是想讓大和民族也回到最初的起點呢?

70年來,日本右翼政客每次參拜靖國神社,骨子里都有挑釁美國的意味,因為那些甲級戰犯正是被美國人逮捕并處死的,但美國沉默如山。它在日本駐有重兵,而且都在戰略要沖。70年前兩顆核彈爆炸的巨響聲猶在耳邊。美國根本不怕日本鬧事。美國成功了。日本輸得服服帖帖。美國占領世界那么多地方,無論在阿富汗,還是在伊拉克,襲擊無日無之,只有在日本一次也沒有發生過這種襲擊。不錯,日本是如裕仁期望般“新生”了,但這是在美國人強勢主導下的“新生”。日本成了美國在太平洋地區的一枚棋子,再也沒有了對弈者的身份和心態。明治時期的精氣神一點兒也沒有了。2011年日本發生大地震,東京劇烈搖晃,一棟棟大樓都“吐出”滾滾人潮。一位中國作家寫道:“大街上全是人。他們都在一種異樣的沉默中緩緩移動腳步。打個不恰當比方,好像遺體告別儀式時那種靜默和步履。雖然沒有哀樂,但所有人腳步移動的節奏都是一致的、有序的。上百萬人在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有人贊賞這種狀態,認為日本人井然有序。我卻不這么看。從這種舉動中你難道看不出壓抑和窒息嗎?這是萬眾一心嗎?這是萬人一面。明朝人在揚州和嘉定不也都出現過類似情景嗎?人一旦成了機器還叫人嗎?恰恰是兩個發動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民族都被人稱為“機器民族”,難道其中有什么深奧之處嗎?我經常研究日本人的名字。從日本人名字的變遷中可窺一二。明治時期,日本人的名字大都英氣蓬勃,如伊藤博文(君子博學于文)、山縣有朋(有朋自遠方來)、夏目漱石(枕流漱石)、大隈重信(民無信不立)、宮崎滔天……上世紀初,還是中學生的毛澤東給宮崎滔天寫了一封信,上來就稱呼道:“白浪滔天先生。”我想毛澤東一定注意到了日本姓名的不凡之處,否則他不會這么叫。這些鏗鏘的名字已經離今天的日本人遠去了。

抗日戰爭過去70年了,日本仍有些人對戰勝了他們的中國人民耿耿在念,這是日本民族精神矮化的一個重要標志。哪有一個戰敗國,對徹底的戰勝國——原諒并寬恕了自己的戰勝國,這個戰勝國還放棄了戰爭賠款和對日本的占領——過了70年,還充滿了怨婦般的憤恨?中國人特別是中國共產黨人,對日本人是寬宏大量的。抗日戰爭中,由于精神的轉換,中華民族已成為精神的強者和巨人,所以才寬宏大量。對待歷史的正確態度是:不能忘卻,可以寬恕。新華社記者穆青曾是八路軍120師的干部,一次,他隨部隊攻占了日寇的一個炮樓,在炮樓角落里發現了兩個大木箱,打開后,竟是被日本鬼子剁下來的人手,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滿滿兩箱子。穆青所在連的連長是個身經百戰的老紅軍,也禁不住捂住嘴蹲下身去。戰士們都哭了。國民黨遠征軍將領孫立人在緬甸作戰,俘虜了不少日本兵,部下請示他如何處理,孫立人說:“這些狗雜種,你再審一下,凡是到過中國的,一律就地槍斃。今后就這么辦!”國民黨軍也同日本人打了不少仗,多是敗仗。但敗仗也是仗,至少是打了仗。不過在對待日本俘虜問題上,就遠比不上共產黨人了。在八路軍的隊伍里,有不少日本反戰同盟的成員,他們大多數是被俘虜的日本士兵。后來,他們當中很多人隨共產黨從東北打到海南島。在國民黨軍隊中就沒有聽過這種事。華盛頓說:“如果一個民族長久地仇恨和崇拜另一個民族而無法自拔,這個民族心理上就是奴隸之邦。”日本不對戰爭罪行道歉,繼續仇恨中國人民,它在精神上就永遠是侏儒,永遠是心理上的弱者。1973年,已經80歲的毛澤東曾評價日本:“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國家。”也許道理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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