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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交友的成語典故【匯總】

思而思學網(wǎng)

管鮑之交

出處 西漢?司馬遷《史記?管仲傳》:“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

從前,齊國有一對很要好的朋友,一個叫管仲,另外一個叫鮑叔牙。年輕的時候,管仲家里很窮,又要奉養(yǎng)母親,鮑叔牙知道了,就找管仲一起投資做生意。做生意的時候,因為管仲沒有錢,所以本錢幾乎都是鮑叔牙拿出來投資的,可是,當賺了錢以后,管仲卻拿的比鮑叔牙還多,鮑叔牙的仆人看了就說:“這個管仲真奇怪,本錢拿的比我們主人少,分錢的時候卻拿的比我們主人還多!”鮑叔牙卻對仆人說:“不可以這么說!管仲家里窮又要奉養(yǎng)母親,多拿一點沒有關系的。”有一次,管仲和鮑叔牙一起去打仗,每次進攻的時候,管仲都躲在最后面,大家就罵管仲說:“管仲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鮑叔牙馬上替管仲說話:“你們誤會管仲了,他不是怕死,他得留著他的命去照顧老母親呀!”管仲聽到之后說:“生我的是父母,了解我的人可是鮑叔牙呀!”后來,齊國的國王死掉了,大王子諸當上了國王,諸每天吃喝玩樂不做事,鮑叔牙預感齊國一定會發(fā)生內亂,就帶著小王子小白逃到莒國,管仲則帶著小王子糾逃到魯國。

不久之后,大王子諸被人殺死,齊國真的發(fā)生了內亂,管仲想殺掉小白,讓糾能順利當上國王,可惜管仲在暗算小白的時候,把箭射偏了,小白沒死,后來,鮑叔牙和小白比管仲和糾還早回到齊國,小白就當上了齊國的國王。小白當上國王以后,決定封鮑叔牙為宰相,鮑叔牙卻對小白說:“管仲各方面都比我強,應該請他來當宰相才對呀!”小白一聽:“管仲要殺我,他是我的仇人,你居然叫我請他來當宰相!”鮑叔牙卻說:“這不能怪他,他是為了幫他的主人糾才這么做的呀!”小白聽了鮑叔牙的話,請管仲回來當宰相,而管仲也真的幫小白把齊國治理的非常好呢!

后來,大家在稱贊朋友之間有很好的友誼時,就會說他們是“管鮑之交”。

伯牙子期

故事出自《列子?湯問》。成語“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音樂優(yōu)美。

春秋時,楚國有個叫俞伯牙的人,精通音律,琴藝高超.但他總覺得自己還不能出神入化地表現(xiàn)對各種事物的感受.老師知道后,帶他乘船到東海的蓬萊島上,讓他欣賞自然的景色,傾聽大海的濤聲.伯牙只見波浪洶涌,浪花激濺;海鳥翻飛,鳴聲入耳;耳邊仿佛響起了大自然和諧動聽的音樂.

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彈奏,音隨意轉,把大自然的美妙融進了琴聲,但是無人能聽懂他的音樂,他感到十分的孤獨和寂寞,苦惱無比.

一夜,伯牙乘船游覽.面對清風明月,他思緒萬千,彈起琴來,琴聲悠揚,忽然他感覺到有人在聽他的琴聲,伯牙見一樵夫站在岸邊,即請樵夫上船,伯牙彈起贊美高山的曲調,樵夫道:"雄偉而莊重,好像高聳入云的泰山一樣!"當他彈奏表現(xiàn)奔騰澎湃的波濤時,樵夫又說:"寬廣浩蕩,好像看見滾滾的流水,無邊的大海一般!"伯牙激動地說:知音.這樵夫就是鐘子期.后來子期早亡,俞伯牙悉知后,在鐘子期的墳前撫平生最后一支曲子,然后盡斷琴弦,終不復鼓琴。

伯牙子期的故事千古流傳,高山流水的美妙樂曲至今還縈繞在人們的心底耳邊,而那種知音難覓,知己難尋的故事卻世世代代上演著.世上如伯牙與鐘子期的知音實在是太少了.孟浩然曾嘆曰"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岳飛無眠之夜也道"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蘇軾自比孤鴻,寫下了"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州冷"句子.賈島卻是"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知音如不賞,歸臥故山丘."的辛酸.而那豫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的慷慨豪 情又怎樣的難得呢.知音難覓,知己難尋,無論紅顏還是藍顏"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成了人們永

負荊請罪

《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卒相與歡,為刎頸之交。”

戰(zhàn)國時,趙國宦者令纓賢的門客藺相如,受趙王派遣,帶著稀世珍寶和氏璧出使秦國。他憑著智慧與勇氣,完璧歸趙,得到趙王 的賞識,封為上大夫。后來,秦王又提出與趙王在澠池相會,想逼迫趙王屈服。藺相如 和廉頗將軍力勸趙王出席,并設巧計,廉頗以勇猛善戰(zhàn)給秦王以兵力上的壓力,藺相如憑三寸不爛之舌和對趙王的一片忠心使趙王免受屈辱,并安全回到趙國。趙王為了表彰藺相如,就封他為上卿,比廉頗將軍的官位還高。這下廉頗可不樂意了,他認為自己英勇善戰(zhàn),為趙國拼殺于前線,是第一大功臣,而藺相如只憑一張嘴,居然官居自己之上。廉頗 很是不服氣,就決心要好好羞辱他一番。藺相如聽到這個消息,便處處回避與廉頗見面。到了上朝的日子,就稱病不出。有一次,藺相如有事出門遇到廉頗。廉頗就命令手下用各種辦 法堵住藺相如的路,最后藺相如只好命令回府。廉頗就更得意了,到 處宣揚這件事。藺相如的門客們聽說了,紛紛提出要回家,藺相如問為什么,他們說:“我們?yōu)槟鍪拢且驗榫囱瞿莻真正崇高的君子,可現(xiàn)在 您居然對狂妄的廉頗忍氣吞聲,我們可受不了?” 藺相如聽了,哈哈一笑,問道:“你們說是秦王厲害還是廉頗將 軍厲害?我連秦王都不怕,又怎么怕廉頗呢?秦國現(xiàn)在不敢來侵犯,只是懾于我和廉將軍一文一武保護著趙國,作為趙王的左膀右臂,我又怎能因私人的小小恩怨而不顧國家的江山社稷呢?”廉頗聽說后,非常慚愧,便袒胸露背背著荊條向藺相如請罪。從此,他們便成了同生死共患難的好朋友,齊心為國效力。

舍命之交

來自于“羊左”的典故有一個感人的故事。春秋時有左伯桃與羊角哀兩人相識,結伴去楚國求見楚莊王,途中遇到了大雪天氣,而當時他們穿的衣服都很單薄,帶的糧食也不夠吃。左伯桃為了成全朋友,把衣服和糧食全部交給了羊角哀,自己則躲進枯樹中自殺。后世于是將友誼深厚的知心朋友叫做“羊左”。

春秋時,楚莊王招賢納士。天下之人聞其風而歸者,不可勝計。西羌積石山,有一賢士,姓左,雙名伯桃,勒亡父母,勉力攻書,養(yǎng)成濟世之才,學就安民之業(yè)。年近四旬,因中國諸侯互相吞并,行仁政者少,恃強霸者多,未嘗出仕。后聞得楚元王慕仁好義,遍求賢土,乃攜書一囊,辭別鄉(xiāng)中鄰友,徑奔楚國而來。迤儷來到雍地,時值隆冬,風雨交作。有一篇《西江月》詞,單道冬天雨景:

習習悲風割面,蒙蒙細雨浸衣。催冰釀雪逞寒威,不比他時和氣。山色不明常暗,日光偶露還微。天涯游子盡思歸,路上行人應悔。

左伯桃冒雨蕩風,行了一日,衣裳都沾濕了。看看天色昏黃,走向村間,欲覓一宵宿處。遠遠望見竹林之中,破窗透出燈光,徑奔那個去處。見矮矮籬笆,圍著一間草屋,乃推開籬障,輕叩柴門。中有一人,啟戶而出。左伯桃立在檐下,慌忙施禮曰:“小生西羌人氏,姓左,雙名伯桃。欲往楚國,不期中途遇雨。無覓旅邸之處。求借一宵,來早便行,未知尊意肯容否?”那人聞言,慌忙答禮,邀入屋內。伯桃視之,止有一榻,榻上堆積書卷,別無他物。伯桃已知亦是儒人,便欲下拜。那人云:“且未可講禮,容取火烘干衣服,卻當會話。”當夜燒竹為火,伯桃烘衣。那人炊辦酒食,以供伯桃,意甚勤厚。伯桃乃問姓名。其人曰:“小生姓羊,雙名角哀,幼亡父母,獨居于此。平生酷愛讀書,農(nóng)業(yè)盡廢。今幸遇賢土遠來,但恨家寒,乏物為款,伏乞恕罪。”伯桃曰:“陰雨之中,得蒙遮蔽,事兼一飲一食,感佩何忘!”當夜,二人抵足而眠,共話胸中學問,終夕不寐。

比及天曉,淋雨不止。角哀留伯桃在家,盡其所有相持,結為昆仲。伯桃年長角哀五歲,角哀拜伯桃為兄。非只一日,雨止道干。伯桃曰:“賢弟有王位之才,抱經(jīng)綸之志,不圖竹帛,甘老林泉,深為可惜。”角哀曰:“非不欲仕,親未得其便耳。”伯桃曰:“今楚王虛心求士,賢弟既有此心,何不同往?”角哀曰:“愿從兄長之命。”遂收拾些小路費糧米,棄其茅屋,二人同望南方而進。行不兩日,又值陰雨,羈身旅店中,盤賚罄盡,止有行糧一包,二人輪換負之,冒雨而走。其雨未止,風又大作,變?yōu)橐惶齑笱跻姷?你看:

風添雪冷,雪趁風威。紛紛柳絮狂飄,片片鵝毛亂葬。團空攪陣,不分南北西東;遮地漫天,變盡青黃赤黑。探梅詩窖多清趣,路上行人欲斷魂。

二人行過歧陽,道經(jīng)梁山路,問及樵夫,旨說:“從此去百余里,并無人煙,盡是荒山曠野,狼虎成群,只好休去。”伯桃與角哀曰:“賢弟心下如何?”角哀曰:“自古道生育命。既然到此,只顧前進,休生退悔。”又行了一日,夜宿古墓中,衣服單薄,寒風透骨。

次日,雪越下得緊,山中仿佛盈尺。伯桃受凍不過,曰:“我思此去百余里,絕無人家;行糧不敷,衣單食缺。若一人獨往,可到楚國;二人懼去,縱然不凍死,亦必餓死于途中,與草木同朽,何益之有?我將身上衣服脫與賢弟穿了,賢弟可獨贅此糧,于途強掙而去。我委地行不動了,寧可死于此地。持賢弟見了楚王,必當重用,那時卻來葬我未遲。”角哀曰:“焉有此理?我二人雖非一父母所生,義氣過于骨肉。我安忍獨去而求進身耶?”遂不許,扶伯桃而行。行不十里,伯桃曰:“風雪越緊,如何去得?且于道旁尋個歇處。“見一株枯桑,頗可避雪,那桑下止容得一人,角哀遂扶伯桃入去坐下。伯桃命角哀敲石取火,熱些枯技,以御寒氣。比及角哀取了柴火到來,只見伯桃脫得赤條條地,渾身衣服,都做一堆放著。角哀大驚,曰:“吾兄何為如此?”伯桃曰:“吾尋思無計,賢弟勿自誤了,速穿此衣服,負糧前去,我只在此守死。”角哀抱持大哭曰:“吾二人死生同處,安可分離?”伯桃曰:“若皆餓死,白骨誰埋?”角哀曰:“若如此,弟情愿解衣與兄穿了,兄可負糧去,弟寧死于此”‘伯桃曰:“我平生多病,賢弟少壯,比我甚強;更兼胸中之學,我所不及。若見楚君,必登顯宦。我死何足道哉!弟勿久滯,可宜速往。”角哀曰:“令兄餓死桑中,弟獨取功名,此大不義之人也,我不為之。”伯桃曰:“我自離積石山,至弟家中,一見如故。知弟胸次不見,以此勸弟求進。不幸風雨所阻,此吾天命當盡。若使弟亦亡于此,乃吾之罪也。”言訖,欲跳前溪覓死。角哀抱住痛哭,將衣?lián)碜o,再扶至桑中。伯桃把衣服推開。角哀再欲上前勸解時,但見伯桃神色己變,四肢撅冷,一不能言,以手揮令去。角哀尋思:“我若久戀,亦凍死矣,死后誰葬吾兄?”乃于雪中再拜伯桃而哭曰:“不肖弟此去,望兄陰力相助。但得微名,必當厚葬。”伯桃點頭半答,角哀取了衣糧,帶泣而去。伯桃死于桑中。后人有詩贊云:

寒來雪一尺,人去途千里。

長途苦雪寒,何況囊無米?

并糧一人生,同行兩人死;

兩死誠何益?一生尚有恃。

賢哉左伯桃!隕命成人美。

角哀捱著寒冷,半饑半飽,來到楚國,于旅鄖中歇定。次日入城,問人曰:“楚君招賢,何由而進?”人曰:“宮門外設一賓館,令上大夫裴仲接納天下之士。”角哀徑投賓館前來,正值上大夫下車。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見角哀衣雖藍縷,器宇不見,慌忙答禮,問曰:“賢士何來?”角哀曰:“小生姓羊,雙名角哀,雍州人也。聞上國招賢,特來歸投。”裴仲邀人賓館,具酒食以進,宿于館中。次日,裴仲到館中探望,將胸中疑義盤問角哀,試他學問如何。角哀百問百答,談論如流。裴仲大喜,入奏元王,王即時召見,問富國強兵之道。角哀首陳十策,旨切當世之急務。元王大喜!設御宴以侍之,拜為中大夫,賜黃金百兩,彩緞百匹。角哀再拜流涕,元王大驚而問曰:“卿痛哭者何也?”角哀將左伯桃脫衣并糧之事,一一奏知。元王聞其言,為之感傷。諸大臣旨為痛惜。元王曰:“卿欲如何?”角哀曰:“臣乞告假,到彼處安葬伯桃己畢,卻回來事大王。”元王遂贈己死伯桃為中大夫,厚賜葬資,仍差人隨角哀車騎同去。

角哀辭了莊王,徑奔梁山地面,尋舊日枯桑之處。果見伯桃死尸尚在,顏貌如生前一般。角哀乃再拜而哭,呼左右喚集鄉(xiāng)中父老,卜地于浦塘之原:前臨大溪,后靠高崖,左右諸峰齊抱,風水甚好。遂以香湯林浴伯桃之尸,穿戴大夫衣冠;置內棺外槨,安葬起墳;四周筑墻栽樹;離墳一十步建享堂;塑伯桃儀容;立華表,柱上建牌額;墻側蓋瓦屋,令人看守。造畢,設祭于享堂,哭泣甚切。鄉(xiāng)老從人,無不下淚。祭罷,各自散去。角哀是夜明燈燃燭而坐,感嘆不己。忽然一陣陰風颯颯,燭滅復明。角哀視之,見一人于燈影中,或進或退,隱隱有哭聲。角哀叱曰:“何人也?輒敢夤夜而入!”其人不言。角哀起而視之,乃伯桃也。角哀大驚問曰:“兄陰靈不遠,今來見弟,必有事故。”伯桃曰:“感賢弟記憶,初登仕路,奏請葬吾,更贈重爵,并棺槨衣衾之美,凡事十全。但墳地與荊軻墓相連近,此人在世時,為刺秦王不中被戮,高漸離以其尸葬于此處。神極威猛。每夜仗劍來罵吾曰:‘汝是凍死餓殺之人,安敢建墳居吾上肩,奪吾風水?若不遷移他處,吾發(fā)墓取尸,擲之野外!’有此危難,特告賢弟。望改葬于他處,以免此禍。”角哀再欲問之,風起忽然不見。角哀在享堂中,一夢一覺,盡記其事。

天明,再喚鄉(xiāng)老,問:“此處有墳相近否?”鄉(xiāng)老曰:“松陰中有荊軻墓,墓前有廟。”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殺,緣何有墳于此?”鄉(xiāng)老曰:“高漸離乃此間人,知荊軻被害,棄尸野外,乃盜其尸,葬于此地。每每顯靈。士人建廟于此,四時享祭,以求福利。”角哀聞言,透信夢中之事。引從者徑奔荊軻廟,指其神而罵曰:“汝乃燕邦一匹夫,受燕太子宦養(yǎng),名姬重寶,盡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入秦行事,喪身誤國。卻來此處驚惑鄉(xiāng)民,而求祭拜!吾兄左伯桃,當代名儒,仁義廉潔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當毀汝廟,而發(fā)汝冢,永絕汝之根本!”罵訖,卻來伯桃墓前祝曰:“如荊軻今夜再來,兄當報我。”歸到享堂,是夜秉燭以持。果見伯桃哽咽而來,告曰:“感賢弟如此,親荊軻從人極多,皆土人所獻。賢弟可束草為人,以彩為衣,手執(zhí)器械,焚于墓前。吾得其助,使荊軻不能侵害。”言罷不見。角哀連夜使人束草為人,以彩為衣,各執(zhí)刀槍器械,建數(shù)十于墓側,以火焚之。祝曰:“如其無事,亦望回報。”

歸到享堂,是夜聞風雨之聲,如人戰(zhàn)敵。角哀出戶觀之,見伯桃奔走而來,言曰:“弟所焚之人,不得其用。荊軻又有高漸離相助,不久吾尸必出墓矣。望賢弟早與遷移他處殯葬,免受此禍。”角哀曰:“此人安敢如此欺凌吾兄!弟當力助以戰(zhàn)之。伯桃曰:“弟,陽人也,我皆陰鬼:陽人雖有勇烈,塵世相隔,焉能戰(zhàn)陰鬼也?雖莖草之人,但能助喊,不能退此強魂。”角哀曰:“兄且去,弟來日自有區(qū)處。次日,角哀再到荊軻廟中大罵,打毀神像。方欲取火焚廟,只見鄉(xiāng)老數(shù)人,再四哀求曰:“此乃一村香火,若觸犯之,恐賂禍于百姓。”須輿之間,土人聚集,都來求告。角哀拗他不過,只得罷久

回到享堂,修一道表章,上謝楚王,言:“昔日伯桃并糧與臣,因此得活,以遇圣主。重蒙厚爵,平生足矣,容臣后世盡心圖報。”詞意甚切。表付從人,然后到伯桃墓側,大哭一場。與從者曰:“吾兄被荊軻強魂所逼,去往無門,吾所不忍。欲焚廟掘墳,又恐拂土人之意。寧死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戰(zhàn)此強魂。汝等可將吾尸葬于此墓上右,生死共處,以報吾兄并糧之義。回奏楚君,萬乞聽納臣言,永保山河社稷。”言訖,掣取佩劍,自則而死。從者急救不及,速具衣棺殯殮,埋于伯桃墓側。

是夜二更,風雨大作,雷電交加,喊殺之聲,聞數(shù)十里。清曉視之,荊軻墓上,震烈如發(fā),白骨散于墓前。墓邊松相,和根拔起。廟中忽然起火,燒做白地。鄉(xiāng)老大驚,都往羊、左二墓前,焚香展拜。從者回楚國,將此事上奏元王。元王感其義重,差官往墓前建廟,加封上大夫,赦賜廟額曰“忠義之祠”,就立碑以記其事,至今香火不斷。荊軻之靈,自此絕矣。土人四時祭拜,所禱甚靈。有古詩云:

古來仁義包天地,

只在人心方寸間。

二士廟前秋日凈,

英魂常伴月光寒。

膠漆之交

陳重和雷義,是東漢年間豫章郡(今江西南昌)兩位品德高尚、舍己為人的君子。兩人為至交密友,當時人們稱頌道:“膠漆自謂堅,不如雷與陳。”事見《后漢書?獨行列傳》。后以“陳雷膠漆”比喻彼此友情極為深厚。元無名氏《鯁直張千替殺妻》楔子:“咱便似陳雷膠漆,你兄弟至死呵不相離。”

陳重,字景公,豫章宜春人。年輕時與同郡雷義結為知交。兩人一起研讀《魯詩》、《顏氏春秋》等經(jīng)書,都是飽學之士。太守張云聞陳重之名,嘉許他的德才品行,舉薦他為孝廉,陳重要把功名讓給雷義,先后十余次向太守申請,張云不批準。第二年,雷義也被選拔為孝廉,兩人才一起到郡府就職。同事中有一小吏家遭變故,舉債負息錢數(shù)十萬,債主天天上門索討,小吏跪求暫緩,仍無法通融,欲訴諸官府,陳重得知后,便私下替他還債。小吏感恩戴德,登門拜謝,陳重若無其事地說:“這不是我做的,也許是與我同姓名的人代你償還的吧!”始終不談自己的恩德。有一次,一個同事告假回鄉(xiāng),忙中穿錯了別人的一條褲子回去。失主懷疑是陳重拿走,陳重也不置申辯,而去買了一條新褲賠償他。直到回鄉(xiāng)奔喪的同事歸來,才真相大白。

陳重與雷義兩人同時官拜尚書郎,雷義因為代人受罪,被免職。陳重也以身體有病為理由,辭職一同還鄉(xiāng)。后來陳重復出,任細陽縣令,頗有政績,舉措標新立異;又升任會稽郡太守,因為姐姐去世守喪,辭官離職;后又被司徒征召,官拜侍御史,卒于任上。

雷義,字仲公,豫章鄱陽人。初時任郡府功曹,舉薦擢拔了很多德才兼?zhèn)涞娜耍瑓s從不夸耀自己的功勞。雷義曾經(jīng)救助過一個犯了死罪的人,使他減刑得以贍養(yǎng)一家老少。這個人為了感謝雷義的再造之恩,攢了兩斤黃金送到雷家,以表寸心。雷義堅辭不受。這個人沒法,只好趁雷義不在家時,暗暗把金子放在雷家老屋的天花板上。若干年后,雷義修葺房屋,翻開屋頂,才發(fā)現(xiàn)那兩錠金子。但是送金子的人已過世,妻小也不知流落何方,無法退還。雷義便將這兩斤黃金交付縣曹,充入官庫。雷義任尚書侍郎時,有一同僚因犯事,當受處罰,雷義為他分擔責任,向上司上書申辯,愿意自己獨擔罪責。陳重聞知,棄職進京自陳曲衷,請求為雷義贖罪。后順帝下詔,兩人皆免官,并免予刑事處分。

雷義回鄉(xiāng)又被舉薦為秀才,雷義要把這功名讓給陳重,刺史不批準。雷義就假裝發(fā)狂,披頭散發(fā)在街上替陳重奔走呼吁,而不去應命就職。因此遍鄉(xiāng)里傳頌他們兩人的事跡,說道:膠和漆自認為融為一體,堅不可摧,還不如陳重與雷義,榮辱與共,生死相依。后來三府同時征召兩人,雷義被任命為灌謁太守,讓他持節(jié)督察諸郡國的風俗教化,他設席講學,太守令長各級官員來聽講的有70多人。不久雷義官拜侍御史,授南頓令,卒于任上。

世人贊道:陳雷膠漆,肝膽相照;為官為民,政聲載道。

雞黍之交

范式,字巨卿,山陽金鄉(xiāng)(今山東金鄉(xiāng)縣)人。一名范汜。他和汝南人張劭是朋友,張劭字元伯,兩人同時在太學(朝廷最高學府)學習。后來范式要回到鄉(xiāng)里,他對張劭說:“二年后我還回來,將經(jīng)過你家拜見你父母,見見小孩。”于是兩人約定日期。后來約定的日期就要到了,張劭把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母親,請母親準備酒菜等待范式。張劭的母親說:“分別了兩年,雖然約定了日期,但是遠隔千里,你怎么就確信無疑呢?”張劭說:“范式是個守信的人,肯定不會違約。”母親說:“如果是這樣,我為你釀酒。”到了約定的日期范式果然到了。拜見張劭的母親,范、張二人對飲,盡歡之后才告別而去。

后來張劭得了病,非常嚴重,同郡人郅君章、殷子征日夜探視他。張劭臨終時,嘆息說:“遺憾的是沒有見到我的生死之交。”殷子征說:“我和郅君章,都盡心和你交友,如果我們稱不得上是你的生死之交,誰還能算的上?”張劭說:“你們兩人,是我的生之交;山陽的范巨卿,是我的死之交。”張劭不久就病死了。

范式忽然夢見了張劭,帶著黑色的帽子,穿著袍子,倉促的叫他:“巨卿,我在某天死去,在某天埋葬,永遠回到黃泉之下。你沒有忘記我,怎么能不來?”范式恍然睡醒,悲嘆落淚,于是穿著喪友的喪服,去趕張劭埋葬的那天,騎著馬趕去。還沒有到達那邊已經(jīng)發(fā)喪了。到了墳穴,將要落下棺材,但是靈柩不肯進去。張劭的母親撫摸著棺材說:“張劭啊,難道你還有愿望?”于是停下來埋葬。沒一會,就看見白車白馬,號哭而來。張劭的母親看到說:“這一定是范巨卿。”范式到了之后,吊唁說:“走了元伯,死生異路,從此永別。”參加葬禮的上千人,都為之落淚。范式親自拉著牽引靈柩的大繩,靈柩于是才前進了。范式于是住在墳墓旁邊,為他種植了墳樹,然后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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